能射吗?还能射吗?
江怀游扪心自问,但得不到答案。他只觉得心脏在勃动,连同着下面一起,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是想上床,还是想去和艾旬南再亲密地抚摸拥抱一会儿,这让他为自己不纯粹的心思感到羞愧。
但艾旬南……他还能射吗?高激素的omega可以迅速再次进入状态,但艾旬南昨晚明显累得不行,如果是自己也是要好好歇一天的。那他叫自己去干什么?
江怀游琢磨着,忽然想到一些别的可能。他刚要出门,步伐僵硬地拐了个弯,回去又拿了些东西,才去敲艾旬南的门。
艾旬南穿着真丝的睡衣,打开门,笑了:“怎么穿正装来了?”
江怀游觉得自己很蠢蛋,嗫嚅道:“我不知道穿什么。”
“穿睡衣来就行,不要搞得那么正式。”艾旬南挥手让他走,又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叫住他,“等下,拿的什么?”
江怀游已经在开自家门了,把东西往门板后面挡,还要挣扎:“不不不,没什么。”
“拿过来。”艾旬南不容置喙地上前一步,从江怀游手里要拿那个粉红的盒子。江怀游还想再阻止一下,被艾旬南捏住手腕,冰凉的指腹摸上,江怀游一激灵,东西就被拿走了。
“是给我的礼物吗?”艾旬南晃晃盒子,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拿着它走回了房间,“门给你留着,换完衣服再过来。”
江怀游连衣服都不想换了,扑进门去抢:“等下!我、我没准备好,我回去再给你换一个!”
“不要,就要这个。”艾旬南把趁着光读了下盒子上的英文字母,没读出什么来,反手拦了江怀游一把,“你走不走?再抢不让你来了!”
这句话的效果非常好,江怀游几乎瞬间蔫了下来,他认命地看着那个盒子被艾旬南带进了卧室,垂死地说:“能等我回来再打开吗……”
艾旬南扭过头,门框挡住了他半脸的笑,没说话,但江怀游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迅速回去换了睡衣,再冲进艾旬南的家,然后动作轻微地推开了门。
床上,艾旬南盘着腿把玩手里的按摩棒。黑色的,包装完整,连充电线都整齐地放在盒子里,但艾旬南嗅觉敏锐地闻到了江怀游的味道——他用过了。
“过来。”艾旬南招呼他,手里的按摩棒在空中划了一圈,江怀游就心如死灰地坐到了床边。
“上来。”艾旬南又命令道。
江怀游只好脱鞋上床,和艾旬南躺在一张被子下。面前是整面的白墙,艾旬南拿出遥控器按了按,幕布落下来,投影仪光一亮,出现了一个视频软件的页面。
“你刚才看的什么电影?”
江怀游小声说了个名字,艾旬南意外地看着他:“好老的电影,你喜欢这种?”
“我不挑的,只是正好在看那部电影。”江怀游警惕着回答,他不想再被艾旬南戏弄。
那根按摩棒被艾旬南松松地拢在手心,冷白的手指,搭在乌黑的柱体上,情色而缓慢地抚摸,有种要被摧毁的美感。只是江怀游不知道是艾旬南要摧毁按摩棒,还是反过来他被摧毁。
电影开始进入片头,艾旬南放松地靠在床头,像是要认真看电影的样子。他拉一拉江怀游的睡衣:“过来靠着,那么紧张做什么?”
怎么能不紧张?他以为艾旬南是要单方面地玩他,还特意傻兮兮地带了按摩棒过来,现在却只是坐在一张床上看电影。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愿,为什么要发那条信息误导自己?
电影江怀游已经看过无数遍,前面男女主的相遇里,江怀游继续胡思乱想。
他正发呆着,艾旬南撇过头,问:“我能不能靠在你肩上?靠枕太软了,腰不舒服。”
江怀游短暂地醒神,点点头,胸间处就枕上了一个头发柔顺的脑袋。艾旬南找了找姿势,就斜靠着继续看电影,不时抬头问男女主的名字和电影幕后的内容,像是在认真和他探讨。
江怀游于是一直被迫低头看艾旬南的眼睛,看他清醒且平静地望着自己,说一些和床事全然无关的话,倒把江怀游弄得更热了。他像揣着一堆不可告人的秘密,坐在一个纯洁的人旁边,不断被其用天真的话语叩击心门,每一句都像在问:“你在想什么呀?这是什么意思?做爱是什么?什么是射?”
“我不懂。”艾旬南说,“男主一开始为什么拒绝她?”
江怀游手心好像沁出了汗,他道:“因为他要去非洲了,可能不会再回来。”
“这样啊。”艾旬南点点头,发丝扰过江怀游的锁骨,蹭出一抹麻痒,“那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还要再过几年。”
“电影里还要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吧。”江怀游估计着,忽然浑身一紧,他抬起靠近艾旬南那边的右腿,试图挡住那只往自己身下探去的手,慌乱地看向艾旬南。
“半小时,刚刚好,能让你射两次。”艾旬南眼睛里折射出幕布的光,他微笑着说,“你都带了东西来,我怎么能拒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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