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雪左袖子中一块小石头,银右袖子中一个小葫芦,梨、荷一人手中一块白布手帕,金面容紧张,包子满脸兴奋,几人快步向连氏家杀去。
路过黄氏家门口的时候,包子“蹬蹬”跑家去和她娘说了几句话又飞快地跑了出来,跟上了大部队。
包子是跑走了,黄氏心却提了起来,匆匆跟张连生交待了几句,就悄悄尾随着几个孩子向连氏家走去。
雪她们到的时候,连氏正在院子中鸡窝旁拾鸡蛋。话说,这几只鸡还真是好,每天一个蛋,天天不落,连氏边从鸡窝里往外掏鸡蛋,边暗自高兴。不过,夏氏那个死婆娘,鸡喂得倒不错,若不是雪那个死丫头回来了,她今天早晨说什么也能再抓一只来。
一想到雪,连氏就开始咬牙,不过她牙刚一咬上,雪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你个死丫头,你还敢上这儿来?”连氏一见雪,拿着鸡蛋就冲了过去。
连氏一嗓子,“呼啦”从屋里出来好几个人,李贵、李秀兰、李秀莲、方氏都全了,唯独不见李富。
李富没出现,金的戏份就暂时没有,于是,金后退,银上。
“奶,我们是来要钱家给的贺礼的。”银说着,就作势向屋里走。
“站住!什么贺礼?那是你家给我们的赔礼。”李秀兰上前一步挡在了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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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姑这话怎么讲?我家又不欠你们什么,凭什么要给你们赔礼?”雪冷嗤一声站在了银旁边。
“不欠?”李秀兰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尖厉的语调绝对是连氏真传,“若不是你们,我能被休吗?”
“大姑姑为什么被休,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总往我们家推?”雪毫不相让。
“我心知肚明?我不明!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你说!”李秀兰说着瞪着眼珠子,手指直奔雪鼻尖。
“她大姑姑,你这是干什么?”黄氏一见李秀兰要发疯的样子,连忙从大门外冲了进来,挡在了雪前面。
雪看了看银,银看了看包子,包子一吐舌头。她哪知道她娘这么早就出来了。
黄氏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她来早了。可没办法,她在门外一听到李秀兰那尖厉的声音,她就担心雪,忍不住就冲了出来。
出来了就出来了吧。
有她在旁边看着,别真让几个丫头吃了亏。
李秀兰一见黄氏,那更是疯上加疯。要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儿子,金谁敢要?
可看了看黄氏的体形,李秀兰又回来了一丝理智。
李秀兰的理智回来了,李秀莲不干了。
要没有黄氏,她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她婆家供起来了,哪会象现在这样,被勒令金进不了钱家的门,她就也别想进婆家的门。
李秀莲把李秀兰往旁边一扒拉,对着黄氏就开了炮,“干什么?!我们教训那个死丫头,关你什么事?!”
没等黄氏开言,雪冷笑一声道:“小姑姑,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们入室抢劫,夺人财物,我已经在县衙备了案,你教训我?哼!还不知谁会被教训呢?”
雪话一说完,连氏等人一哆嗦。雪和县令大人的关系之密切,她们是知道的的,这雪要真告她们……
“死丫头!什么入室抢劫?我是光明正大地去儿子家拿来的!”连氏指着雪尖声道:“你还告到县令大人那儿?真真是笑话!孙女告爷爷奶奶,你这是忤逆不孝!你爹呢?我找他去,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女儿?”连氏说着就要往外走。
“哼!光明正大?”雪冷笑一声,“没经过主人家允许私自拿人东西就叫抢劫!而且,奶,您还是别去了,我不但在县衙备了案,我一会儿还要去钱家说一声,他们送的贺礼叫人给抢了。”雪嘴角一弯,继续道:“这钱家嘛,相信您也知道,他们要是一听自己送的贺礼被人抢了,也不知会怎样对付抢了他们东西的人?”
雪话音刚落,李富从屋里走了出来。
“是不是抢劫你说了不算,你爹说了才算,等你爹回来我当面问问他,我拿了他的东西是不是抢劫?至于钱家……”李富说到这儿,吸了一口旱烟袋,目光复杂地瞅了一眼金,“钱家少爷将来是要做我孙女婿的人,孝敬我们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姜还是老的辣!
雪皱起了眉头。
问她爹,她爹当然不会逆着她爷说,至于钱家——
雪眼珠一转,不过,没等她开口,金先开了口。
“爷,这些年您就真的一点也没真心疼过孙女吗?”金望着李富,满脸是泪,“您怎么能把孙女往那种地方送,在您心里,孙女的命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
金说完,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