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懒摇头,“没有了。说了几句话,抽了根烟他就走了。”年华又问:“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呀?”
钟山说道:“别急,先吃饭,吃完饭我自有办法。”
“我当时也问了,他说是走了个亲戚嘛。因为临近过年了,走亲访友也算正常,但是咱这走亲戚一般都是年后,我也纳闷他哪来的亲戚,他却有些含糊地说是远房亲戚,不怎么走动。咱也不是好事的人,所以也没多问。”老懒答道。
几个人路过草堆的时候,钟山让每个人都抱上一捆干草。张老大一边抱,一边问钟山:“抱这个有什么用?”
席间,老懒催促闺女该回学校了,毕竟家里也没什么事,她母亲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小懒以还想多陪母亲几天为由,如愿延长了几天返校的时间。说这话的时候,小懒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钟山。看得钟山只敢埋头吃饭,不敢抬头。
钟山无奈地笑了笑。
张老大急了,拽住钟山的袖子问:“钟先生,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呀?”
“尸体睁眼,必有大冤呀。”年华一旁念叨着。
小懒能跟着他们出来很是开心,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还是从嗓子眼里哼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老懒说完,众人都陷入沉思,一时间屋里无语。老懒看着大家,忙问:“是不是我说的这些有什么问题?”
老二媳妇的尸体在停放在炕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由于这几日屋里一直摆放死人的缘故,一股尸气弥漫着。当然,这种味道只有钟山他们或者一些敏感的小孩可以闻到,常人是闻不到的,但是屋里温度略有降低倒是真的。
老懒一旁搭话道:“是不是又想扎个草人呀,像上次……”老懒说到这里忽然闭了嘴,因为他此时忽然意识到,上次扎草人可正是为了去张家兄弟家吓住他们的。
钟山等人便忙起身洗漱。
“民间说法而已,不必太当真,还有吓死的,也不闭眼,还有心里有牵挂的,也是如此,不闭眼的原因多了去,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年华小胡子一撅,说道。
钟山摇头,然后说道:“不,你说的这些挺重要的。”
此时尸体五官上的血已全部干结,形成黑色的血痂挂在脸上,但是五官都有,样子的确很是渗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此时尸体的眼睛还是睁开的,半夜里大家只顾着将尸体弄回来,谁都忽略了让这尸体闭眼。
小懒也上来了那个犟脾气:“你不让我去,我偏去,咋地,你还能把我绑住不成?”
张老大走到钟山身边,问道:“钟先生,你们打算怎么做呀?”
钟山走过去,重新将尸单给老二媳妇盖上,然后让大家将刚宝抱来的干草扎长一个草人。
“莫非你是打算她的魂上身?”年华问道。
钟山点头。
“这好好的尸体摆在这里,直接上这个身不就好了,还用的着那么费劲?”老懒问。
钟山摇头道:“那岂不是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