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高声说:“是老李自己看见的!昨天他脑袋磕了不清醒,睡一觉就想起来了!他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姚二郎推的他!”冯波自己不动手,也不让自己的儿女掺和,盯上了姚家最冲动,又最没脑子的姚二郎,用十个铜板就收买了姚二郎,让姚二郎对他言听计从,帮他出手报复了李郎中。
里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姚二郎,冷着脸问:“你昨天故意推了李郎中下坑,承认不承认?”
听到这里,方氏拉着胡玉堂的手,默默地转身回去了。
姚瑶想着回头要找一本关于大盛国律法的书来,好好看看。这会儿姚瑶对里正说:“里正爷爷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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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郎心真毒啊!”
“就是!李郎中不可能认错人!”
“谁说是二郎干的?”姚大海突然大喊了一声,“我们走!我要看看,是谁诬赖二郎!二郎没干,就不承认,看他们能怎么着?”
姚老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家门不幸啊!”
“大哥你快说。”姚瑶神色一喜。
其实冯波现在有些后悔。事情一开始很顺利,但是姚二郎被抓了之后,怕是会有变数。冯波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不论如何,就算姚二郎出卖他,他也打死不承认!
姚二郎按照冯波之前教他的,哭喊不停,说他是冤枉的,不是他干的,并没有把冯波说出来。
里正微微点头:“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来吧。但是二丫啊,姚二郎毕竟还是个孩子,到时候顶多也就是打他一顿,去告官他也不到坐牢的年龄,官府不管的。”
此时方氏和胡玉堂母子就站在人群外围,也没往前面凑。
……
姚老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姚瑶,连连摇头说:“二丫啊,当初二郎不小心拿石头砸了你,我知道你记恨他,后来他头上也被你弄了个窟窿,这不是扯平了吗?你咋这回还是要害他呢?”
姚家老宅跟其他家不一样,没有人去通知他们,里正直接带着村里的几个壮年,冲上门就抓人去了!
自从那次姚二郎受伤,他就越发好吃懒做,天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早饭都要朱氏给他留着,起来再吃。
“就是!还有谁看见了?我家二郎说不是他干的,你们怎么都不听?”姚大海一脸气愤,“二郎还是个孩子,你们竟然拿这种事诬赖他!”
里正皱眉:“姚大鹏,说你孙子的事儿,你在那说啥?”
姚瑶和小白回到家里,正在吃早饭的时候,里正已经让人挨家挨户去通知,说昨天害李郎中的人找到了,巳时要在村头集会,处理这件事。
“大哥你真聪明!”姚瑶夸了小白一句,“这个主意好!就说是我师父自己看见的!”
因为那次姚秀玲被姚瑶打了,冯波想借机敲诈姚大江一笔,希望李郎中配合他,结果李郎中不仅拒绝了,转头还把那事儿告诉了姚大江和姚瑶,又收了姚瑶当徒弟,导致姚大江现在都不理会冯波,冯波又没法从别处算计到钱,越发恨上了李郎中。
里正皱眉:“这你们不告诉我,到时候姚二郎咬死了不认,也没法儿对质啊!”
里正听了,也是连连摇头叹气,不过他问姚瑶是谁看见的,姚瑶却没有说。
村里人围了个大圈,看着被绑起来扔在中间的姚二郎指指点点的,多是说姚二郎小小年纪心肠歹毒,以后得离他远一点的话。
有很多人附和于氏的话,李郎中在村里的人缘还是很好的,至少比姚家老宅好太多了。
“昨日李爷爷撞到了头,我们不如就说,是李爷爷昨天昏沉,啥都想不起来,睡了一觉,伤好了一点,自己想起来了,是他亲眼看到了姚二郎推他,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被报复了。”小白神色认真地说。
姚瑶蹙眉,这倒是个问题,总要有证据的,但是又不能把胡玉堂给说出来,这就难办了。
姚瑶闻言,神色平静地说:“爷爷,当初二郎拿石头砸我,是故意的,不是不小心。后来他头上的窟窿,不是我弄的,是大伯砍中的,这个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我是孙女,他是孙子,爷爷偏心,这谁都知道。不过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如果爷爷非说当初是我给姚二郎头上砍了个窟窿,那我也不能白白被冤枉,等会儿我就真给他头上弄个窟窿出来,才对得起爷爷这么看得起我!”
“你……”姚老头被气得身子都在颤抖,“你怎么这么毒啊!”
“我毒?可笑!我没干过的事儿,爷爷红口白牙地诬赖我,我还不能替自己说句话了?”姚瑶冷笑,“姚二郎害我师父,现在爷爷张口就说是我害姚二郎,真能扯!爷爷还有什么要说的,都一口气说出来吧!”
“你就是因为对二郎怀恨在心,所以跟李郎中串通好的,这次要污蔑他!”姚老头指着姚瑶一脸怒气地说,“李郎中是你师父,他肯定是自己掉坑里的,你撺掇他,利用这个机会找二郎的麻烦!”
某些人这会儿觉得,姚老头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看着姚瑶的眼光,有些怀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