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接下来我们坐船,船只会在衢州码头靠岸,到时候咱们转往小道赶去扬州,在扬州再乘船至徐州,然后从徐州到沧州,沧州后改陆路,只要稍加注意些,不会被人发现,而且恰逢雨季,水流湍急,二十天后便能够到达京城。”看着摊饼的云溪,钱程一脸心虚,几口吃不完一个馄饨。
苏岫清侧头,将北川漓陌扶起。
“直接去抚州,孤风带人跟上去,不必打草惊蛇,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夜白还想再劝,但苏岫清心意已决。
一路上,坎坷异常。
他只希望,他的小姑娘,活在明媚阳光下,每走一步,都绚烂成,恣肆随意,喜乐安康。
“我有负先生所托,箜引不知落到了谁人手中。”一脸悲痛。
语气淡淡的,“听命即可。”
王府暗卫本就个个是精英,人数并不多,若是再遣走两个,无异于削弱自己的实力,而王爷旁边,却是时时危机四伏。
上完药,坐在桌旁,听夜白汇报接下来的路线。
前段时间的伤还未好,这几日又是频繁遇刺,身上的伤愈加严重了。
暗处现出两道身影,“卑职领命。”
钱程嘚瑟的摆腿,“小爷就说这路快吧,你还不信。”
而只有这样,镇江才会安全,他们才能无忧。
跟这回家的条件,简直没法比。
苏岫清转着手里的瓷瓶,侧头看向窗外,月光明朗又耀眼。
觅影面色一变,“王爷。”
药膏落在伤口处,刺痛一瞬之后清清凉凉的。
不知照在她身旁,月色是否也是如此这般美。
觅影检查完汇报,“王爷,没有活口。”
声音不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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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远远守着她的那片净土便好。
他还是太冲动!
“漓陌。”
进了院子,北川漓陌还没有醒过来,苏岫清便坐在一旁守着。
王爷这样做,分明就是在吸引注意力,但敌暗我明,此法过于凶险。
太多人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所以,离开镇江,他不后悔。
他追了黑衣人几日,却是只见孩童带血衣物,于是他一路到了儋州,要找黑衣人报血洗箜引山庄之仇,却不曾想还是连累了太多人。
靠在桶边,苏岫清看着一旁的瓷瓶发呆。
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那所有注意力便都在自己身上。
先填饱肚子先。
“隐姓埋名,若无必要,绝不与京城联络,只负责暗中保护便好,还有避免直接接触。”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床上才传来动静。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又退到暗处。
来江南的时候,游山玩水,除了心血来潮上野外露过营外,都是住的最好客栈,天字号房。
进了城,道路两旁立马熙熙攘攘起来。
是不同于镇江的吴侬软语,听起来有趣极了。
找家客栈,洗漱一番,留几天好好逛逛这繁华古城。
马车慢悠悠驶向客栈。
与此同时,苏岫清们刚好出了城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