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人,便全都跟她有关。
只因自己随口问了一句,这厮便真的,给自己做了一个石榴灯。黑子:“……”
云溪回了一礼,“敢问这位仁兄,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云溪轻哼一声,走到河边,不看钱程,“哼,小气。”
况且那石榴河灯,是专门为她做的,为此那厮还划破了手,如此珍贵的东西,岂能被人说成一团废纸,简直是找打。
钱程和云溪,皱眉,“你说什么?”
云溪和钱程,已经点了蜡烛,将灯放进水里,许完愿了。
可笑完后,心里却是喜滋滋的,甜到发齁。
他的妞妞,护着他呢。
“还好还好。”
北川漓陌摇摇手里的扇子,“本公子,只是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赏月,无意偷听二位公子谈话。”
是怎么看出来是石榴的?
想来还是自己不懂了,见识过于浅薄。
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在外人面前婉约沉静的云溪,在几个哥哥面前,总是嘴毒爱闹会撒娇。
黑子很快就从一堆东西里,拿出来了笔墨,“带了带了。”
虽然一直说要睁眼了,但钱程说可以的时候,云溪才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钱程勾唇,“这位公子,喜好还真是独特。”
钱程走到云溪跟前,做了一个挡眼的动作,“闭眼。”
话音刚落,钱程还没来得及反应呢,云溪已经挥起拳头了,“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能说实话吗,那圆滚滚的,长得跟个灯笼似的,糊的皱巴巴的,还打了几个补丁的圆球?
钱程护住手里的灯,转身挡住云溪的视线,“看了就不灵了。”
云溪看向眼前面的少年,眼眸深邃,墨发高束。
他的愿望,也是一样。
钱程双手合十,一脸乞求的样子,“快一点,求求你。”
云溪笑着点点头,拿起蘸好墨的笔,挥笔写下一行字。
“不闭。”
云溪双手叉腰,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朝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吼道:“你以为你厉害,有多了不起啊,说谁是一团废纸呢,说你没眼光还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钱程没搭理,瞥了一眼前方的少年,“你是何人?”
钱程和黑子,已石化,“……”
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云溪拿出灯还有蜡烛,“咦,黑子,笔带了没有。”
原来这厮肚子疼,又消失了好半天,就是去给自己做石榴灯去了。
端详了半天眼前面容寡淡的少年,钱程开口道:“那你刚才所笑为何?”
皱皱巴巴的,其实也还行,也还行。
北川漓陌一个闪身,躲开云溪的拳头。
在最亲的人面前,或喜或悲,她总是可以肆无忌惮。
北川漓陌后退几步,清清嗓子,说了一句,“那石榴河灯的模样,甚是丑陋。”
小院里的人都一样,最是护短。
若是不触及几个孩子的事,那是人人通情达理,若是触及了,那你就真正可以知道,什么是护短无极限了,就跟云溪现在差不多。
明亮的月光,轻柔的透过云层洒下来,笼罩在人身上,平静的河面上,飘荡的灯,像一朵朵盛开的莲。
亮堂堂的灯里,尤其以那朵石榴灯,最为显眼。
因为,它实在是,丑得别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