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让你们把他带走。”
在那透进点点晨光的屋子里,梓言背对着身后的来人,用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开口。这一刻,阳光的味道终于撕破了巫族长久以来的阴霾…长夜过去,对于那个安静地睡在那里的男人来说,梦魇将尽,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巫族也会迎来自己的新生。
“现在还不行…等等,再等等,马上就好…”
如此呢喃,与其说是对话,倒不如说是自语。
谁也不曾看到,女孩儿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耀眼却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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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南疆历经浩劫,但今时今日的众妙天却也不是一派风调雨顺。
天主的身体,比预料中恶化的更快也更为严重,直到今日,几乎是一具枯骨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豪情雄浑的气魄,在象征着天主的王座之上,今日,他是被自己仅剩的好友扶到此处的。
杀声近了…老狐狸低低的咳嗽了一声,直到此刻,才发觉那一身紫袍之下,竟然透出点点血痕。他不禁苦笑,就算是拥有显圣期的实力又如何?到头来,无非是一场镜水月。而也是在同时,已经风烛残年,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天主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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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直在逼近的喊杀声终于一窒,那个浑身浴血的中年人,已经落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就当是我错了吧。”
“影儿…还活着吗?”
于是,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只是听凭风声越来越急,身后的血腥,也越来越近。
灵弭的手中,握住了两颗溜圆的人头,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虎峰和虎烈无错…但身为虎族族长的天主却置若罔闻,他甚至带着浅浅的笑容注视着一切,注视着灵弭注定看不见的远方。
不只是灵弭,甚至不只是猿族。
“我说过,这个众妙天终究是我的东西,这个天下,也会是我的。”
面前,就是那象征着众妙天王权的祭天台。 从第一次跪拜到如今,又过去了多少岁月呢?
他,在笑。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怪我吗?”
一双手,撵起一块上好的皮被盖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