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这几个男青年已然走近了,一个个脸上都红着肿着,一副被揍得很惨的样子,嘴里犹在骂骂咧咧:为此,他皱了一下眉。
他站定了一会儿,这才往里走了进去,四下里一寻视,看到自己的妹妹正在旮旯里头缩着,整张脸全埋在手臂下,边上,另外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想来是妹妹的那个帮手。
萧璟欢大声叫断,失声痛哭,语气无比的固执:
“这人怎么招你注意了?”
是的,萧璟欢就是这样一个人:正义感十足,灵性十足,抓到一点珠丝蚂迹,就喜欢抽丝剥茧的查下去——连死尸都不怕,最喜欢观察尸体临死前所表现出来的各种尸语,这不是怪才,是什么?
下一刻,邵锋那一张俊美的一踏糊涂的脸孔,就一览无余的映入眼帘来。
可他却说自己是谢弦。
靳恒远不答,把这同行拉了过来,低低问了起来:
唉,那个邵锋啊,真是欢欢命里的克星。
“老关,你过来一下,有件事我想问一问你。”
偏偏他们家的小欢欢,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女,虽然长着一张乖乖女的脸孔,其实那根本就是骗人的,玩劣才是她的本性。她啊,整个儿就似一匹脱僵的野马,难驯的很,却总爱用甜甜的笑容把自己装扮的特别的甜美无害……
关律师疑狐的问。
如此失控,靳恒远见所未见。
那年轻男子站了起来,却是一个长相挺不错的男孩子,应该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也有被打肿的地方,不过整个人看着挺正气的,不像邪门歪道上的人物。
好奇怪,他怎么平空又现身了呢?
另一边,季北勋已躺在床上,瞄了一眼墙上的钟,都这么晚了。
靳恒远转头,深深又瞄了一眼那叫谢弦的,点头致了一声歉,又拍了一下关律师的肩,随即上了台阶。
“我刚刚让季北查了,他出身在新加坡,长在新加坡,最近才来了中国,他不可能是邵锋……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了……”
靳恒远认出来了,这是另一个律所的同行,姓关,曾一起聚过餐。
“那女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泼辣的小妞?”
白尧把经过大致说了说。
“他真叫谢弦?”
没有马上过去,靳恒远先去办了保释手续,民警说,对方要告诉她故意伤害罪。
“璟欢,我走了。有事,我们可以再联系……既然人已经找到,想要弄清楚其他事情,总是容易的,你别难过了……”
“是啊!人家是新加坡人……”
靳恒远皱起了眉头,深深打量起来。
他只得怜惜的将她搂进了怀——
肯定是因为这人。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妹妹的头,心疼极了。
白尧看了一眼一直蒙着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萧璟欢,低低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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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话扯痛了脸孔,他忍不住嘶了几下。
“嗯,知道了,这就去查。”
想来是在讨论璟欢。
“谢了!”
分明就是。
“哎,你和那臭丫头是不是一伙的啊?怎么一见到我就叫什么邵锋?我说了,我不说邵锋,我叫谢弦……”
靳恒远点了一下头:“手续已经办好,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今晚上麻烦你了。”
那个时候,他呢,是出于对一个女孩子的人身安全考虑,才拐着妹妹学的。
“我靠,怎么又来一疯子?”
“是啊!你呢,你这么晚跑这里来嘛来了?该不会那位萧小姐请的是你作了代理人吧!”
靳恒远知道的,她只要伤到心了,就会缩成一团,什么人都不想搭理,遂冲那白尧挥了挥,让他先走。
是的,邵锋长得奇帅无比,看似普通的五官,一组合到他这张脸孔上,无形之中,自有英气,咄咄逼迫而来。
唉,这个傻妹妹啊……
“叫谢弦……感谢的谢,琴弦的弦,新加坡籍人。”
对方身边的那律师认出了他,适时和他打起招呼来。
靳恒远停下车,往工作大厅走去,才走上台阶,就看到有一行人在走出来。
那样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怎么就被一个邵锋害成了这样?
哦,不,不是对,这些事,全是那个艾琳尔搞出来的……
也许,他该去再会一会那个艾琳尔的。
如果,就像那女人所说:邵锋接近璟欢,那是别有目的,不告而别,也是出于她的授意,那么这人应该是知道邵锋如今去向的。可问题是,既然她心存报复,又岂会向他透露那人的行踪。
唉!
遇人不淑,苦的永远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