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这条臂膀,就等如是釜底抽薪。“你能见得这点,可见是最近大有长进,确可为我叶氏的守成之主。”
反正这丢人,他们是丢定了!
叶凌空却有些不以为然:“祖父对这位武安郡王,是真的很看重?”
那嬴冲如欲翻脸,并无道义上的负担。
裴让之神情淡然:“殿下你,确值得裴相如此。”
可随后叶凌空就觉疑惑,这李家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行此辱及叶氏门庭之事?
按照秦律,夫妻离婚有着‘休妻’与‘和离’二种形式,前者自不用解释。而后者,则是按照以和为贵的原则,夫妻双方和议后离婚。如此一来,可不损女方声誉。不过这通常是丈夫一方,犯有过错的情形下。
叶凌空的瞳孔收缩,几乎凝成了针状。他没想到祖父对嬴冲那厮的评价,会是如此之高。
且不说今次的变法,双方胜负难料。便只那天圣帝的寿元,就为武安王府的前程蒙上阴影。这位陛下虽对嬴冲宠信有加,可却活不了多少年。
“决绝?儒门先兵后礼,本王可是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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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办得到且不论,可既然已结下了这一门好亲——”
说完这句,叶元朗又长身而起,伟岸的身躯,来到了窗栏之旁:“还有一类人,他们有能力打碎一切!拦了他的路,斩开便是;阻了他的道,踏平就可。我倒觉得,天圣帝若然驾崩,就是许多人走到末路之时。”
“是!”叶凌空坦然承认:“在孩儿看来,武安王他性情太过刚烈,或能横行一时,却难得意一世。”
叶元朗发出了一声朗笑:“我叶家总不能要往外推吧?”
嬴冲回府的时候,是与通政使裴让之同车而行。而叶凌雪,则暂与她的大姐叶凌梦同坐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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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最清楚不过,他那位妹婿,自始至终都极是谨慎,避免从叶氏这里借力。
嬴冲失笑:“本王月前那般折辱,裴相居然仍能忍耐,居然如此高看本王。”
而两方之间一旦互斗起来,诉于府衙之上,让人瞧了笑话且不论。以叶家之力,却未必就有能对抗这几家之能。
“那小家伙的性情,由此就可见一斑了,性烈决绝至此。”
“祖父!”
否则有这百万大军震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便请大纳言转告,父母之仇,本王不可不报。陛下之善政,本王也愿鼎力襄赞。”
嬴冲说完,又意味深长的反问:“容本王斗胆问一句,大纳言如今,可是已与左丞相一党?”
这位虽也是姓裴,却是汉阳裴氏,与尚书仆射裴宏志的东河裴,并非是一家。
几千年前,二家的先祖,倒是一人。可这么多年之后,二家早已渐行渐远了。
故而嬴冲是万没想到,裴让之会代裴宏志发声。这位的通政使职司,在朝中极其关键,勾连上下,似如咽喉。一旦失陷,朝中必定再有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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