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一个遗世独立的女子……听闻喝声，古幽悚然一惊，散去了杀意，剧烈地摇了摇头，收回了脚步。

红莲长老眼睛里能冒出火来，不停追骂着大徒弟，吓得穆晨直往师妹们身后扎。

仿若踏在他的心上。

再之后，柳婳祎登台，遇到了顾青衣。

曹不归眯着一双血眸，人也是冷冰冰的，说起话来，嗓音嘶哑，颇有些走火入魔的样子，只听他道：“我听师父说，你也修杀意。”

再之后，又几场斗剑，便轮到了秦一鸣。

要说也是，顾青衣一路过关斩将，凭着那诡异的寂灭剑气，命魂和先天两境里确实没人拦的住他，但遇到了战力巅绝的柳婳祎，便是他的不幸了。

古幽微微颔首：“请指教。”

可即便是这样一把血剑，却连古幽身前三尺都攻不进去。

古幽也不解释了，只说道：“师兄当真没事？”

雄浑的杀意刹那激荡，曹不归身后，杀意化成了一柄巨大的血剑。

古幽点头，曹不归又说道：“论修为，我在你之上，可若动起手来，我自问不是你对手，但我又不想输的，便只能拼命了，如若伤着了你，请别见怪。”

问剑大会到了现在，却从未有人看过吕飞云的剑，不管对手是内门弟子，还是真传弟子，他都没有拔过剑。那古香古色的剑鞘里，到底藏着一把怎样的锋锐，到现在依旧是谜。

那血剑携杂的气势难以严明，但台下，已经有弟子被杀气所慑，昏了过去。

远处，岳南山急道：“古幽！留情！”

陡然一声轻啸，雄浑杀意冲天，曹不归双脚一踏地面，径直飞上天际。

远处，吕飞云神情莫名，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初入乾坤，一个乾坤巅顶，怎么说也是同一境界，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秦一鸣战力一般，纵有天剑助阵，却依旧不是吕飞云对手，甚至，都未曾让其拔剑。

眼睛眨了眨，古幽笑说道：“为了一个斗剑，拼命不值当。”

古幽抬眸看着曹不归，微微点头，道：“请。”

曹不归目光微微一凝，看台上，岳南山也眯起了眸子。

秦一鸣更不幸，遇到了吕飞云。

第十步若踏下，曹不归甚至有陨落的危险。

也不知是顾青衣放水，还是柳婳祎太强，仅仅五十招，顾青衣便被清冷仙子一剑挑碎了胸前衣扣。

古幽朝着岳南山一拱手，道：“二长老，我……”

天人合一，传说里，修士最渴望的领悟。

可曹不归是二长老岳南山唯一的弟子，自然也修杀意，拼起命来，便是乾坤境也休想安然无恙。

吕飞云微微颔首，也一拱手，道：“剑如其人，我观秦师弟剑意浑圆中庸，有锋而不露，出剑时，又有浩然正气流转长剑，想必也是个宅心仁厚的侠义人，日后，成就定然不会低了。”

秦一鸣唤天雷入剑，抢攻吕飞云，对方只是一味的防守，轻描淡写的便破去了他犀利的剑招。整整一炷香功夫，吕飞云只出了一剑，逼得秦一鸣后退十数步。

曹不归摇了摇头，倒也洒脱，说道：“我知道，你刚才入了天人境界，自然对外物无所感知，我能理解。”

岳南山一摆手：“不怪你。”

随即看着曹不归，语气冰冷，道：“知道差距了？”

曹不归叹了口气，低着头，说道：“知道了。”

岳南山看他无甚大碍，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欲走，曹不归却又说道：“师父，我想去那地方修炼了。”

岳南山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眉目凝成了一团，良久，方才说道：“当真？”

曹不归点了点头，轻声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