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皇极为干脆地拒绝了秋血,但秋血毫不气恼,并对此早有预料。
事关人家得种族机密,并且,听她的话中意思,帮助自己会对‘那种力量’构成不小的消耗……如此说来,换成是谁也不会轻易答应。
“我没有奢求,让你无偿帮忙。”
秋血语气温和地对虫皇说:“你可以提一些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总之,我希望的是,咱们可以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人活着就有需求,秋血不信,虫皇会没有野心,没有追求。
“秋血,我可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虫皇的语气态度也是尽可能柔和,缓缓说道:“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妨直说,若换成罗冲本人来我这里寻求帮助,我会非常开心,然后,便向他提出有关我们族群未来发展的某个条件。但问题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做不了主啊,必须他亲自来说才行。”
“他在闭关。”
虫皇也不愿意得罪秋血,但只能摇头叹道:“说真的,若换成罗冲本人,我会撒泼耍赖对他狮子大开口,把我梦寐以求的那些想法对他说出来,不管他会不会觉得为难。问题是,这样的事情,秋血你真的做不了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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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蒙祖又问。
“我自己也说不好啊。”
“我明白,也能理解。”
姟虏已经把落羽出卖妒忌魔主的事情告诉了蒙祖,本以为能看到蒙祖当即震怒,痛下杀手清理门户的激情场面,却不想,蒙祖的反应竟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许久之后,秋血幽幽问道:“真的再没有一丁点可能了吗?”
同一天,宇宙之外,蒙祖已经等来了六个外援,当然包括姟虏在内。
“所以说这事儿难办啊。”
无奈之下,虫皇早就把族群的希望寄托到罗冲的身上了,所以,真不想和秋血闹出任何矛盾。
秋血点头答应,几天时间应该还等得起。
秋血低头不语,说真的,她还不至于任性到,只为了满足自己这点需求,便冒冒失失代表罗冲答应虫皇的一系列条件。那是极不懂事,那是极度愚蠢。
命运堪忧啊!
“没错,罗冲是我的。”
与一个日暮西山的人走得太近,下场只会是:受其连累,一起沦落!
姟虏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出现在蒙祖身侧,瞅着不远处盘坐巨石正在冥想的落羽,对蒙祖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你这么宠着他,比对亲儿子都好?”
自己的事情就必须自己解决,怎可以不管不顾地欠下一大笔债务,再让自己的男人辛苦买单。
姟虏又对落羽传音威胁:“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和罗冲眉来眼去的很不地道。”
“是吗?”
听得出来,她这个虫族女皇也是相当纠结,种族的发展对其他生灵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可现在,这样约束自我,困守于弹丸之地更不是长久之计。
秋血摊手苦笑:“虽然随时都可以被唤醒,但只有蒙祖的入侵才值得唤醒他……等他醒来时,我这边再想做任何事都就来不及了,帮不上他的忙,我的努力还能有什么意义?”
这样一问,虫皇也觉得相当为难了,毕竟,秋血是罗冲的老婆,得罪了她不会有任何好处。好吧,即便说,咱也可以死皮赖脸的勾引罗冲,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也可以成为他的女人,可日后,又如何与秋血以‘姐妹’的身份一起相处?
“他好像,并没有太过明确的野心和追求,颇有点无欲则刚的意思,利用诱饵使他利令智昏,貌似可能性也不太大。”
姟虏冷笑:“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的任何保证。你现在,就跟我说实话,以你的判断,认为我有没有可能拿下罗冲?”
最后,虫皇低声叹道:“我也希望,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多虑?”
盘坐在浮空巨石上的落羽,缓缓睁开双眼,对姟虏笑道:“前辈多虑了,我还没有那份胆量,做任何一种有可能触怒你的事情。”
“小子,不管你抱着何种目的,若敢坏我的事情,我对你,可不会有一丁点客气。”
“这家伙很不要脸,却又心胸豁达,想让他在某件事情上钻什么牛角尖,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虫皇流露出一种‘我很遗憾’的表情,然后就是最为诚恳的语气:“换成别的事情,你大老远跑来找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推脱,不需要任何条件也愿意帮你。可这个,真的关乎于我们的种族存亡,再好的朋友,我也得公事公办,你能理解是吗?”
反之,随着罗冲的不断成长,蒙祖的自信则在逐步萎缩,说得难听些,最后一搏的意义已经变成了:尽人事,听天命,求一个结果,给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一个交待而已。
“他没有太过明显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