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冲心中笑道：“我不想与你探讨这些，你这个家伙，恨不能我在一夜之间，就变成魔鬼老爸那样的混蛋，而我，却想让自己人性中比较光辉的那些东西，保留得时间更久一些。”“罗冲，你在京城是吗？”刺头小声问道。

郑秀敏双臂用力，把她抱得快要双脚离地了：“这是拥抱。”

“苦恼？我会给你造成苦恼？”

戴安面带笑容，跟着她一遍遍朗读，她的中文学习，算是正式开始了。

不过，车子刚刚开进新世纪大酒店的停车场，还没有挺稳，电话就响了，不认识的号码。

郑秀敏立即获取到存活下去的希望，连连点头，连连保证：“我一定能做好，一定能做好。”

说起来，她的器灵空间也是只属于她自己的一个特殊存在，就连罗冲都不能看到器灵空间里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泡泡平日里在里面捣鼓什么。

“小乔同学，是你啊，有事吗？”罗冲戴上蓝牙耳机，继续往某个停车位里倒车。

“谢谢，谢谢你。”

想要驾驭这双魔眼，不只需要足够的力量，还需要足够的魔性，自己的成长过程，也就是魔性与力量的一个积累过程，也就是真正意义的魔力。

罗冲的打算是，回去新世纪酒店，今晚上也不出去了，让戴安给自己做牛排大餐，晚饭就在房间里，比酒店的叫餐服务都方便。

但罗冲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就能以命令的形式，要求泡泡把她的器灵空间对自己完全敞开，让她没有任何隐私或秘密。

说真的，她这个小恶魔器灵，还真是非常的尽职尽责啊。

泡泡却是突然地不乐意：“一点都不好玩，我去睡觉啦！”

“咱们之间有点战斗，挺好的。”

然后，泡泡又对郑秀敏说道：“戴安的意思是，你可以留下来教她中文，包括口语和写字。这好像，是你唯一的一点用处了，你能做好吗？”

“天啊，你都这样说了，我不见你，还是人嘛。”

泡泡说道：“你也看过了，根据她那三个师弟的人生记忆所显示，她并不喜欢干脆利索地杀死敌人，最乐意用她的飞刀，一点一点的割死他们，这能带给她很大的快感。这也是你说的人性哦。”

阿呆应付式地哼了两声，估计，它根本没听懂，只是听到罗冲叫了自己的名字，必须回应一下而已。

郑秀敏被她逗得破涕而笑，张开双臂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一次次说着谢谢。

好嘛，这么小绵羊的声音，除了那个人格分裂的刺头女小乔同学，还能有谁！

“拥抱，姐妹，好姐妹。”

这谁啊？

在这一刻，罗冲隐约领悟到，有可能，自己的这双眼睛，正是地狱之中最为可怕的一双魔眼。

说真的，若在噬魂空间之外，她面临死亡之时，绝不会这么的没有骨气，很可能会在别人的枪口下都是面不改色，坦然赴死。

泡泡笑道：“我们的主人是一个中国人，你说，学会中文是不是很重要？”

但罗冲不想这样做，就当成那里是她的闺房，给她保留一点私人空间吧。如同自己的很多想法也不会让她知道，是一个样的。

“是的，戴安一定用心学习。”戴安再次鞠躬。

戴安先朝着泡泡鞠躬行礼，这才说道：“让她教我中文吧，如果您觉得我学会中文会有用处的话。”

与此同时，噬魂空间之内，戴安走到郑秀敏跟前，把她扶了起来，并递给她几张面巾纸擦拭泪水。

……

她去睡觉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

咱现在也不缺钱了，直接人民币玩家，看谁不爽就pk丫的，以报当年一上线就被别人虐出翔来的那份憋屈。

这句话先是以中文问出来的，戴安没有听懂，泡泡便以英语又问了一遍。

这就是地狱之中永远不存在勇士的真正原因。

“大人。”

“这是一场战斗。”

这种做法，自然也就让戴安领悟到了她的意思。

“又不高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郑秀敏转过头来，满面泪水的注视着戴安，这个与自己同等身份的女囚，似乎，自己的生死已经掌握在她的手上了。

“是的。”

唰！

但在这里，人类的灵魂基本处于裸露状态，勇气，骨气，胆量，信仰，意志力，等等这些，都不能成为防御力量保护自己的灵魂，也起不到丝毫的支撑作用。

至此，她心中原有的那些抗争，不屈，倔强，以及对于重获自由的渴望，已被彻底抹杀成无，剩下的想法仅仅是：活下去，能活一天算一天。

罗冲叹道：“你也别找酒店了，我也不去机场接你，你打车，直接来新世纪大酒店吧，跟司机说，是潘家园古玩市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他们应该都知道。我这边正好空着多余的房间，你来住吧，省得浪费。”

“好！”

刺头的声音顿时间变得欢快了一百倍：“我这就过去了，哦，我去打车，你等着我啊！”

通话结束，罗冲摇头一笑，嘴里嘀咕着：“行，正好一个人无聊，小刺头来陪我解闷，倒也不错。”

“能够不顾一切直接杀来京城找你的妹子竟然是她，真是令魔意想不到，这丫头太痴情了。”

泡泡则道：“行啊，敢爱敢恨，敢作敢为，这样的妹子，就算你不喜欢，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