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甘风的笔迹?我问艾兰琳是否有十足的把握,她点点头,眼神坚定。
我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详感,如此重要的图纸被遗弃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他们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意外?我把想法说了出来,艾兰琳却一口否定:“不要胡说,这一定是甘风他们刻意留给我们的。”
艾兰琳的说法显得很牵强,首先他们既然已经在前面汜夜关等着我们,那就没有提前留给我们图纸的必要,其次,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真的想要留给我们图纸,也绝不可能将图纸藏在着隐蔽地窖的棺材底下,而是找一处显眼的地方,或者干脆在西石镇时连同那封信一起给我们。
顾及到艾兰琳的感受,我没有继续反问下去。这时吴博士接过我手里的图纸,琢磨了一阵说:“不管怎么样,这图纸我们先收好,等到了汜夜关再问问甘风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吴博士就很自觉的将图纸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想到这图纸本来就是他手下的人先发现的,便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我们又仔细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东西后,便陆续爬出了地窖。
出来后我和肥熊简单说了一下刚才在地窖里的事,随后就看见沙丘另一边的乌拉提和南宫瀚也牵着骆驼走了过来,南宫瀚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就好像生病了一样,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在我脑海里,这么牛叉的一个人和生病是不可能有半点关系的。
“garbage!”见南宫瀚这样,先前被痛揍了一顿的摩森幸灾乐祸的骂了一句。
由于还有所忌惮,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我却听得很真切,当下就瞪了这秃子一眼说:请你嘴里放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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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肥熊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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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再歇一会?”我看着南宫瀚的样子建议道。
肥熊看着那骆驼痛苦的模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想要辩白些什么却又找不到托词,这时乌拉提也走了过来,满脸心疼的查看那只受了伤的骆驼,口里还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
随后我关切地问南宫瀚感觉怎么样,他只是摇头,却不说话,乌拉提搀着他说:“大漠里什么人都会产生不适应的,乌拉提刚才已经给这位朋友吃了一些药,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我和吴博士的助手约翰离他最近,当即就下了骆驼将他扶起,肥熊吃了一嘴黄沙,边呸边骂骂咧咧道:“娘的,挂历上说今天不宜出行果然不错。”
我嘲笑道:“其实是你自己太重,人家骆驼承受不住了。”
“不要耽搁了,走吧。”南宫瀚终于说了一句话。
“这骆驼是不是饿着了,要不要喂点东西?”肥熊拍打着驼峰说。
“鸣沙?是不是沙子自己在叫唤?”我问道。
肥熊话音刚落,我就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朦朦胧胧,就像来自辽远天际的闷雷一般。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南宫瀚的状态比先前好了不少,正当我稍稍放宽心时,新的情况旋即发生了,我坐下的骆驼突然停滞不前,任凭我怎么鞭笞也没用。我皇姑了一下身边,发现其余的人也出现了和我相同的情况。
“那是不是要下雨了?娘的,咱们可没准备雨伞啊!”肥熊自顾自懊恼起来。
“上下摩擦怎么了,就你小子想法……”我刚讲到这里,就听见身后的肥熊发出一身惨叫,重重的摔在了黄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