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ы·в·пocлeдhee·вpemr!”当我接听电话的刹那,对面传来的是一句我完全不懂的俄文,但是口音上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难道之前就是这个人给我寄的包裹?
“请问我认识您吗?”我小心的说。
哪知我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响起了一阵笑声,接着用汉语答道(而且还是滴板的南京方言):“小杆子,你啊是连你道叔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惊讶地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个道叔是我爸的二弟,小时候和我关系很好,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光辉印记,比如教我抽烟、喝酒、上网包夜,又或者帮我写情书泡妞,打架撑场子,打牌出老千……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我的“人生导师”!
我这个道叔虽然看起来不大靠谱,可本事也的确不小。我不知道他经济来源是什么,只知道他日子过得挺滋润,而且竟然还拥有一家私人收藏馆,里面各种文玩字画、玉器陶瓷,他说都是他自己钱买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大概在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家里人突然说他出国了。但究竟去了哪个国家,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出去是有什么要紧事做,几年都杳无音讯说实话我还怪想他的。
“道叔你在俄罗斯?难不成是搞走私去了?”我劈头盖脸地问。
“哦?”我接过茶,感觉又有故事听了。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当我还想开口多问些什么时,道叔摇了摇手,“先别问了,马上下了地铁你跟我去御茗斋,到时候再细说。”说完道叔就把头仰在座椅上一脸疲倦地睡着了。
道叔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起身倒了两杯茶,然后递给我一杯说:“是我在莫斯科的时候搞到的,那封信来历不小。”
我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有些心痛的说:“整整三万。”
“矩子令?听起来还挺厉害的嘛,是不是秦时明月里那个?”我笑嘻嘻的插嘴道。
我心里不服,但同时也被道叔说的有些害怕,万一自己真被骗了岂不亏大了?便支吾着告诉道叔那胖子神通挺大,居然掐指一算就知道我在山上被鬼蛰咬的事,他还说这鬼蛰剧毒,不及时服药随时都会丧命。
等我们到了御茗斋,也就是道叔的那间私人收藏馆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几年没回,道叔显然是太怀念这里的一切,每件物品西都要放在手里把玩许久方肯放下,而且还边把玩边向我介绍,乐此不疲。我也不好打扰,就坐在沙发上边玩手机边听他啰嗦。
随后便是那头嘟嘟嘟的挂断声,我无奈的放下手机,心想这老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话都不说清楚就挂了。今天正好是那肥熊说的渡劫第七天,本来我准备最后一天缩家里看看电影喝喝茶的,谁曾想还要继续贴着张黄符像个僵尸一样跑出去丢人现眼,而且竟然还是人流密集机场,万一个上个新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道叔听完便从看傻叉的表情变成极为怜悯的表情说:“老典家许久都没有出过人才了,你算一个,三万块买了几张草纸和一小包廉价的中药,够绝的。”
这时道叔跑到我身边拾起手机拉起我就往前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就看见后面已经有三四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气势汹汹向我们追来,当我们来到7号口拐角处时,道叔猛地把我拉进了靠墙的一处小隔间里。
“黑道上的,结了点梁子。在飞机上就盯住我了,所以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没敢立刻和你相认。”道叔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点笑容,略显歉意道。
道叔把墨镜和帽子缓缓摘下,看他的脸上比以前又沧桑了许多,真不知道他在俄罗斯又经历了些什么。
我心想这回要是再见不到他就直接回家算了,下回让他也试试额头上贴张符纸到处跑的感觉,没被抓进精神病院就是万幸了,额,不对……那里我好像已经进去过了。
什么情况?难道道叔不在这班飞机上?没道理啊,莫斯科直飞南京的航班一周一班,他不在这班上,哪里还能在天上?
我喘着粗气迎上去给他打招呼,那人瞥了我一眼也向我走来,可他还没走几步就突然立在原处扔掉了手里的报纸,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掷来。
道叔顿了顿接着问了我一句:“对了,老爷子信里面提到的半卷画,想必你有印象吧?”
我刚想躲闪却发现那手机已经从我耳根子边上蹭了过去,随即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和倒地声,我回头望去,一个身着黑夹克的老外被砸倒在地,正痛苦呻吟着。
“我呸你个二胡卵子!你道叔我这么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怎么会去走私?啊,对了,之前给你寄的那个包裹你收到了吗?”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试探性地问了声:“道叔,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包裹究竟是什么情况?”
“看过了,不然我能去藏珑山摊上那么多事还白白损失了几万块钱?”我没好气道。
道叔摇了摇头,一把扯下我额头上的符纸说:“你小子真丢人,居然连符纸和草纸都分不清,上面的东西是那家伙随手给你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护身符。还有啊,你说的鬼蛰我知道,这种东西虽然有很强的腐蚀性,但在毒性上比蜈蚣蝎子差远了,更不存在什么现代医学检测不出来的说法。至于什么在东南角摆上一只蜡烛,那根本就是倒斗的在墓室里搞得一套。”
“别出声。”道叔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这时透过缝隙,我看见那几个黑衣人正好从我们眼前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