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湶和师春凌本来是过来瞧好戏的,结果戏还没瞧上,自己倒先演了一出,尴尬里一时倒忘了站起来:“呵,那个其实...其实...”“吕言,准备”
“赶紧跟上赶紧跟上”
“哎呦,我的屁股蛋哎,噢,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死春凌,你推我干嘛”
她朝着俩人的方向努了努嘴:“自个人不会看啊,吕言要对二姐表白了,赶紧撒手啊,晚了指不定就完了。”
因为要演的角色和年龄的关系,陈澍的脸上的妆很厚,几乎瞧不出多少原先的肤色来,但听到吕言的话后,浓妆并未能掩盖血似的红润,而不大礼貌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她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年轻有为,为人谦和,但这些并不足以成为让她心动的理由,因此,她说道:“不好意...”
走廊拐了一个弯,陈澍见吕言已经跟了上来,实在躲不过去了,停下了急促的脚步,转过身,拿出比往常更冷的表情和语气:“你别这样,大家都知道了对你也不...”
在她一个身位之后,一道灰影紧追不舍,瘦小的身躯里爆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力量,秀发飘扬间带起一阵风,离了弦的箭头一般,恨不得连箭杆都都跑没了。
“哎”陶红张了张嘴,眼看着俩人远了,哪还顾得上说话,再晚点只能听俩人得瑟了。
“真没什么”陈澍有点不大好意思,在一块久了,况且她心里明白,陶红参谋是假,满足一下八卦心理才是真的,但打心里,她又想让吕言知趣的放弃,而陶红无疑又是最合适的传话人,悄悄地吐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怎么回事,就是他上回半夜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单身。”
陶红原先是侧着身子,听了音才知道他到了,转过头来,说道:“呵,你今儿个来的可够晚的,还以为得往后推呢。”
在说话的当口里,吕言脑海当中突然划过一道灵光,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视野被习惯限制了,先前所思考的范围只局限在影视圈的同行,眼前不就有一个气质相当适合而片酬又不高的演员?!
“虹姐,二姐,下午好”
陈澍停的太突然,连锁反应似的,俩人脚下都没刹住,袁湶拿手拽住了墙角,稍稍阻止了最后的冲刺,而师春凌则是慢热型的,她的加速度还没达到最高峰,结果前面的袁湶突然刹了车,猝不及防的一脑袋撞了上去,袁湶本来还没站牢稳,被师春凌一顶,转了个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头也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对对碰。
见着陈澍因为干脆不说话了,陶红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摇摇头道:“得,就当我没说,到时候后悔了可没怪姐姐没给你提醒儿。”
“你刚刚想说什么?”陶红扫了眼吕言的背影,又瞧着陈澍脸上仍未消褪殆尽的红晕,作为过来人,她知道这俩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些她所不清楚的猫腻,而且看情形再加上她的经验,大概是落有意、流水无情的那种。
“我的天,不行,这得去瞅瞅”袁湶只感觉脑子懵了一下,一个不大爱说话和一个每一个字都得过过脑子的人真搅合到一块那会是什么个尴尬景象,可想想就兴奋的心肝扑通跳呢,她再顾不上拽陶红了,演出下来的疲惫在一刹那的时间里烟消云散,她甚至拿出了大学那会儿第一次迟到时奔向教室的速度,在起步后,她又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所跑的最快的一次,像风一样。
陈澍又气又笑地瞪了她一眼:“说的那么好,你怎么不上?”
陈澍因为正对着吕言所来的方向,在瞧见他之后,她就慢慢的把脸上的笑容收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吕言听到身侧的动静,转过头,见俩人在地上骨碌成一团,问道:“你们俩干什么?”
袁湶一手揉着头,一手揉着屁股,在窘迫的同时,埋怨似的白了师春凌一眼,连编个谎话都不会,朝着吕言呵呵傻笑了两下:“我们俩闹着玩呢,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别管我们,就当啥也没看见。”
吕言瞅着俩人在地上傻乐,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乐个什么,笑着问道:“地上不凉?”
“哦,对”
俩人赶忙相互搀着起了身,像是偷人家瓜被发现了的孩子,缩着脖子,低着头,捂着屁股,一走一趔趄地往来的方向小跑。
迎面赶过来的陶红见着俩人的模样,奇怪地道:“你们俩这是往哪去啊,什么个情况,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一探头,正好对上两双乌溜溜的眼睛,她呵呵笑着:“呵,那什么,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