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不讲理?哎,我就蛮不讲理了怎么着了吧,你也别老拿着道理压人,我就一普通平头小老百姓,更没那么高的觉悟,我今儿个就明白说了,没去大张旗鼓的黑他们已经是大发善心了”劉涛却抢了先,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一号的红色的手包,道:“我有。”
那大爷没立刻回后厨,一边找着零一边说道:“那得多留你十六了,老头子我多嘴两句,这过日子啊,没啥过不去的坎,都该相互迁就着点,特别是你,小伙子,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肚量,嘴上一时是痛快了,晚上真要是睡大街可划不来啊,哈哈哈。”
她是个对生活认真的人,有的只有是或者不是,最不能容忍的是就是吕言这种模凌两可的回应,但她更明白只有静下心来跟他好好谈谈才有可能消除他心里的芥蒂,这么想着,她的语气里少了些棱角:“你好像对港台艺人有偏见?”
“你以后要再这么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很严肃地说道,只是并没指出吕言到底哪句不合适,哪句惹到了她,弄的他迷惑的同时不禁感叹对方公司洗脑手段的强大,只是劉涛越是维护,他心里越不得劲儿,哼唧了两声,既没应下,也没当面驳了她的面子。
她不能理解吕言的那股子不屑来自哪,更不能理解他什么时候生出的这样的想法,要说是因为一夜蹿红而膨胀了,平时说话、做事和先前也没什么两样,她只能猜测大概是拍摄白蛇传那会儿吴家台摆他那道给他留下的极深的影响。
对劉涛,他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截了当地道:“老实说,这是谁让传的话?”
吕言瞥了她一眼,既然是大制作,以她渐渐回落的名气和地位肯定做不了主,但她偏偏做了主,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在其中扮演大抵是中间人的角色,而对方的目的想来也不仅仅是邀请他拍戏那么简单,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大家都懂,而他也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
大爷没去接,只是拿目光看着吕言,吕言耸了耸肩膀,掏出钱包付了钱,道:“那份还没做好吗?”
事实上无论多大的制作他也不去接,因为劉涛身后站的是另外一群人,一群他十分不感冒的人,不仅仅是生长的文化背景和环境的差异,最主要的还是他看不惯那些整天摆着一副清高面孔却又巴巴的跑到大陆来乞食的所谓港台巨星,真要有骨气就应该学学人家陈昇,既然摆出了姿态,行动上就该忠实的履行着内心的想法。
“哎,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啊,你掰着手指头算算,我拢共和她见过几回,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劉涛的态度他算瞧明白了,就一琼媱死忠粉,无论他说的再多,也只是浪费口舌,真到了以后,她自然就能品出点味来。
“你....你晚上睡大街去吧,服务员,结账”
“没有”吕言不大当回事的摇摇头,眼睛却在菜单上划过,没想到这老头会的还挺多,算上面食,差不多有三十几样。
她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点平时极为少见东西,不屑里又夹杂着点轻蔑,道:“你那么大的戒心干嘛,我就是随口一提,不同意就算了。”
“那就打包吧,另外还得麻烦您再打包一份炒年糕”他扫了眼她跟前那份根本没动几筷子的炒年糕,晚上回去一准得饿,要是正常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可她还有胃病,饿着肚子难保不犯疼。
劉涛也识趣的闭了嘴,只是她吃的很慢,就像电视里的大家闺秀,老像想着心事似的,事实上她确实想着事情,好一会儿等那大爷回去给,她突然放下了筷子,一副说教的口吻:“你这么想很有问题,大家都是中国人,到了你嘴里怎么好像除了大陆的,其他的全是异域番邦似的,你所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就像心如,她一点架子没有,而且从来没歧视过内地的艺人。”
“本来就是事实嘛”见劉涛马上又要辩驳的模样,恰巧大爷也端着饭过来,他不想当着外人的面争论这个,俩人之间说说没什么,传出去了,他和劉涛都落不到好去,对那大爷说了声谢谢,转而道:“先吃饭吧。”
“马上就好,你要是着急走也能打包”
“这位大爷,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吕言还没来的及说话,劉涛着急地辩解着,她的声音高出了几个分贝,满脸的荒诞与可笑,在说话时,她把之前的您也换成了你。
大爷像是没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眼角腮旁仍旧簇着浓浓的笑纹,端起劉涛跟前没动几筷子的年糕:“我也没说别的不是,你们先等会儿,这个我拿去给热热一块打包了,就这么丢了多浪费。”
眼瞅着大爷走了,吕言才回过头来,突然见劉涛准备起身走人,忙跟着立起了身子:“大过节的发什么火嘛,你可人家大爷看的多开,”
“哼,我想怎么样你管的着吗?”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发觉了不合适,想再说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要是出了口不就弱了士气,因此,她又恢复先前的模样,扭头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只是脚底下,没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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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是慢了点,感觉这样才是一止个人喜欢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