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舟周到的,让徐宫尧无话可说。“笃笃笃。”
“所以言检的意思是,那个时间点里鬼鬼祟祟出现在监控下的梁医生,她并不是宁总所臆想的凶手,反而,她是我们最重要的证据。”
可就这一眼,也足够了。
他的声音一本正经的,可安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刚转身,身后的言泽舟忽然抱了上来。
徐宫尧静默几秒,忽然想起了什么。
“走进病房的只有一个人。”
“对,对方在作案时没有留下任何的漏洞,而我们,唯一的切入点,就是多丽。她很有可能,是整个案件的目击证人。”言泽舟的声音很稳。
一股甘冽的药味。
言泽舟扫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
“我已经找人保护她了。”
“那样的话,宁总来医院大闹一场,势必会暴露梁医生这个目标。梁医生会不会有危险?”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感情的世界难免沉浮,更何况,这次的事情,不仅涉及到宁总的哥哥,尤其还多了一个你和一个梁医生。宁总会失去理智,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相信自己能胜过梁医生在你心里的地位。”
“嘴上说着不想,可女人总是心口不一。”
言泽舟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忽然一弓,他的手按住了腰部的伤口,眉头紧紧地皱着。
她又想起了言泽舟和梁多丽同流合污的事情,顿时觉得后背一片火烧火燎的。她没再犹豫,一把挣开了言泽舟。
走廊里深处忽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可安抬头,看到光影里走来的那个女人,越来越近。
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遥遥相对,一时无言,自然是有些尴尬的。
一点就通,徐宫尧思维敏捷的让言泽舟眼里露出了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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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可安一把甩开了言泽舟的手。
“听说,你在查宁总哥哥的事情。”
“来看我?”言泽舟开口,一贯的低沉好听。
“是。”言泽舟并不隐瞒什么,他知道,徐宫尧和宁可安走得很近,他们几乎是没有秘密的,“但是我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没有结果。”
言泽舟点头。
?
徐宫尧莫名笑了。
轻而缓的三下,像是一个暗号。
言泽舟何其聪明,他知道徐宫尧这样循诱式的问题,是想得到他什么样的答案。
“对,在那段时间里,走进宁容成病房的只有他的主治医生蓝雨。可因为蓝雨的身份特殊,就算她进去病房检查她的病人,一切也合情合理。当然,最关键的是尸检报告并无异常,连法医都说,作为脑部受伤严重的宁容成,是正常死亡。所以,蓝雨有嫌疑,我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我们没有证据。”
“你知道她在意的点是什么吗?”徐宫尧问。
可安的余光瞄到他痛苦的神情,她心头一阵烦躁难忍,只得跺脚大叫:“徐宫尧,你不走我走了。”
言泽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
“可安那里,你先不用告诉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来多丽一直不松口,我也不能确定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二来,我不想让可安自责自己做了蠢事。在那样的情况下,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被情绪蒙蔽了双眼,我能理解。”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半晌之后,又黯然补上一句:“或许,是我做得不够好,让她还不不能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言泽舟笑了。
“我明白。”徐宫尧神思微顿:“但是她不会那么容易明白。她虽然简单,但也很执拗。更何况,这件事情,关乎她最亲的人。”
“没事吧?”温风细雨一样的语调。
言泽舟依旧挺拔地看不出有伤的样子,但他看起来很憔悴,高烧应该将他折磨得不轻。只是她看不到他感染的伤口,是否会有好些。
他有些不稳,扶住了门框。威武不凡的言泽舟,几时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候。
路过言泽舟的时候,他也扶了一把。
“没事吧?”
“没事。”言泽舟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却没有推开梁多丽。
徐宫尧怔了一下,言泽舟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看着可安。
他会意。
言泽舟的意思是,让他看好宁可安,而他,会从梁多丽身上慢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