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羞人的啊!做都做了,还怕人看?我告诉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这不叫羞人的事,这叫为艺术献身,懂吗?不这样,咋出名啊!以前你弹一天小曲也就两三两,过夜也混不了几个钱,等你红了,签个名也不止这个数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你这样,还当艺术家呢!想不想进步啊你!”步承启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呲牙咧嘴攥拳瞪眼,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凝春梅听了步承启的话,在地上拼命的蹬起了腿,虽然她听不大懂步承启的话,可形象是啥意思,她多多少少还是能悟出来的,为了让自己赶紧结束绳子的束缚,她慌忙不迭的点着自己的脑袋,语带呜咽的把事给定了下来。
“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你杀了我吧!这也太不拿人当人了啊!呜呜呜!这么羞人的事,怎么能当众比时间啊!呜呜呜!”
石彪和凝春梅拿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在盯着步承启搞创作,步承启写一条,石彪就竖着大拇指夸赞半天,凝春梅的腿就哆嗦几下,待到步承启写了十七八条的时候,石彪的鼻孔里突突突的就冒出了血来,而凝春梅却没有石彪的定力,看完了第一篇,她就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两眼无神的楞了好久,突然张开小嘴哀嚎了起来,
“说啥呢说啥呢!这叫艺术,懂吗?艺术!”
“莫非,是唬老子!”
“后庭!妙妙!商女不知亡国恨啊!哈哈哈!”
“骑木驴!厉害厉害,这玩意要用上了,肯定宾朋满座啊!”
“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好,有志气,爷今天成全你!”
“跪宾式服务,嗯,好好好!不伺候好那帮东西,还这没发多挣银子!”
“呀哈!不能吧!就你?千刀万剐刀劈斧砍水煮油烹都不干?你确定?”
一看凝春梅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步承启非常的不满意,他一脸不屑的看了看凝春梅,十分不满的训斥起这个要立牌坊的女人来,
“对对对!步将军所言极是!来人啊!快取笔墨来!你们俩个,把这个碍眼的娘们拖到那边解开!”
“做这种事,生不如死,求爷给个痛快!”
步承启看了一眼满脸死灰的凝春梅,“苍啷啷”拔出腰刀,对着凝春梅的脑袋就削了过去,却见凝春梅不闪不躲把眼一闭,出人意料的露出了一脸解脱的笑容。
戏演到这,步承启知道,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人家是下了决心死也不干了,他把手里的刀一停,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闭目等死的凝春梅,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比你有名的都不在意,你这又是何苦呢?”
“爷,您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从古至今,奴家可没听说过有人干这种事!您好歹也是朝廷官员,不思忠君报国也就算了,怎么能弄出这种东西败坏世风啊?”
凝春梅已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说话自然也没了什么顾忌,她跪在地上,冷冷的看了眼脖子边上的大刀片子,
“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可廉耻还是懂的,您说的那些话,骗鬼鬼也不信啊!为艺术献身,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