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候!”“忽悠候!”“这个,容臣想想!”
“呀呀呸!尔等所说皆非正论,步将军的功劳,乃是夺回玉玺,应称其为护玺候!”
朱祁钰看玉玺看的眼都直了,就等着孙太后说这句话呢,连忙把双手一举,虔诚而恭敬的等候着孙太后把玉玺交给自己。
“对了,步承启的事按说是政务,本宫不该多问,不过这玉玺他的本意是让于大人转交给朝廷的,阴差阳错才送到了本宫这里,所以他的事本宫想多说上一句,不知道合不合规矩啊?”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
“好!好!好!爱卿你快些想,哎吆!这是谁把假牙都喷出来了,可砸死朕了!”
“于爱卿,伯也好候也罢,赶紧把称号定下来啊!”
“步将军为了保护玉玺,率领一万将士和一万赤手空拳的俘虏兵拼死断后,在敌阵中反复冲杀,斩杀蒙克拜、索尔逊及其手下战将数十员,终因寡不敌众,不敢恋战,带着剩余的五千残兵撤回了紫荆关内,此等战功若是怀疑,那也太伤前方将士之心了。”
见朱祁钰磕头磕的如此卖力,孙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把装着玉玺的盒子打开,小心翼翼的在里面捧出了一块四四方方血迹斑斑的玉玺,一脸郑重的捧着它,慢慢的走下了台阶,把玉玺在群臣面前一亮,
“皇帝,今日这玉玺可交给你了,望你能体恤母后之心,勤政爱民,友爱兄弟啊!”
“陈词滥调,我大明岂能抱他汉朝的臭脚,某观步将军机警多智,应称其为聪明候!”
“行了!本宫的故事讲完了,事也办完了,也该回宫去了,你们接着忙吧!”
朱祁钰听孙太后把友爱兄弟四个字说的很重,自然知道自己的后妈是啥意思,他把玉玺一捧,嗷嗷叫着就答应了下来。
于谦见大殿上吐沫星子乱飞的打起了嘴仗,悲愤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逃命一般的跑到了朱祁钰的身边,语重心长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朱祁钰一听这话明白过来了,可不是咋地!自己光顾了高兴了,咋把人家步承启给忘了啊!这次的功劳可是通了天了,不拿出点真东西来,还真特么的说不过去,为了表示自己很重视,这货大脚丫子一蹬,把皮球踢到了大臣那里。
“陛下,臣于谦觉得,步将军过于年幼,爵位太高未必就是好事,不如弄个伯爵比较稳妥!”
一干大臣讨论了一阵子以后,很快发挥出了他们斗士的本色和拉帮结伙的特性,不一会的功夫就分成了两派,象两群骂街的泼妇,在那里吵闹了起来。
看着事情办的很顺利,孙太后轻移莲步,准备回宫,刚走了几步,却看见了一地的人头,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另一个目的,光顾着显摆玉玺了,人家步承启的事还没办呢,
“准奏!”
朱祁钰一看于谦发了话,当下也不再犹豫,他大袖一挥,只见一层水雾朝着群臣就撒了过去,又把声音提高了八倍,对这一帮人渣喊出了自己的主意,
“就叫忽悠伯!再赏白银两千两,一应伤亡将士,各有抚恤!”
大明的言官就是这个样子,事情没有定论的时候,大家是吵吵闹闹不死不休,一旦事情有了定论,他们立马就会消停下来,毕竟人家是聪明伯还是忽悠伯,跟自己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一看朱祁钰把封号给定了下来,一帮子人渣顿时收住了自己的口水神功,互相看了一眼,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