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精神力的标准，也就是从精神力饱满到干涸，一次能够使用的非正式魔法数量，将魔法学徒划分为了三阶，见习、正式、高级，分别为五个、十个、二十个。

“你好，路西恩。”褐发碧眼，五官小巧纤细的蕾妮忽然从后面赶了上来，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我是蕾妮，蕾妮?薇兹，你学习文字和语言真得很有天分。”“亲爱的先生们、女士们，是时候静一静了，不要被力量所迷惑，该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了，我们需要弄清楚：”

这时，安妮和贵族男学生西马克从路西恩另外一边经过，淡淡地哼了一声，然后没看两人一眼，保持优雅的步伐，往大门外走去。

维克托满意地点点头：“路西恩，你的单纯、勤奋、认真和聪明，是我少有见过的，希望你以后能够在音乐道路上有一定成就。”

…………

“配合拉普兰血藤，效果出乎意料得好，我设想的魔法陷阱终于可以布置了。”

吃过黑面包，路西恩将修好的木门反锁上，摆出纸和羽毛笔，做出学习的样子，然后才开启了灵魂图书馆，快速将词典收录入里面。

而路西恩因为没有音乐基础，在借到了《通用语词典》后，就出了大厅，准备回家。

“在下水道里发现一种奇怪的红眼老鼠，有着魔法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寻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

解读了一页后，路西恩突然解读出这条富有重要意义的内容，阿尔托真的有其他魔法师存在！

回到阿得让区自己的小屋时，才下午五点多，接近炎夏的阿尔托依旧明亮，路西恩找了个用心读书的借口，告诉艾丽萨大婶晚上不去她家吃饭，然后自己烤了条黑面包充饥，至于免除学费、将八个银纳尔全部还给艾丽萨大婶的好事，则推到了明天再告诉她们一家。

“灵魂和意识是否不同？如果不同，意识以什么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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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就算正式允许路西恩跟随他学习音乐了，安妮、科林等人顿时变得有些失落和不开心。

这个时候，对于路西恩来说，再没有比解读女巫笔记，学习魔法更重要的事情了！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

心中的想法很快被梳理清楚，路西恩露出诚挚的笑容：“谢谢您，维克托先生，希望您能教导我美妙而高雅的音乐。”

不管成为正式魔法师之后如何，现在路西恩完全可以开始学习魔法了。

“又遇见了那位魔法师，他对魔法的见解是如此与众不同，学识非常渊博，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魅力。”

这几行文字与最后一页大部分的文字一样，字母有大有小，起伏不定，显得凌乱和颤抖，似乎其主人处在相当激动的情绪里，路西恩疑惑地解读了下去，想看看让女巫这么久都无法平静下来的文章是什么：“先生们、女士们，很多年前，我们人类尊敬的先辈们，从巨龙，从精灵，从巨人，从恶魔、魔鬼和各种魔法生物的身上学会了如何利用精神力，然后通过分析它们的身体结构和血液特质，一步步融合了它们的血脉，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发明了很多增强精神力的冥想法，并参照它们身体内外的魔纹结构，创造出了各种魔法，由此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将恶魔赶回了深渊，将魔鬼踢回了地狱，让巨龙、精灵、巨人们要么退到偏僻无人的深山、旷野和异度空间，要么臣服在了我们脚下。”

“辉煌的胜利，让古代传奇魔法师更加执著地追求着力量，到深渊、到地狱、到各种异度空间征伐，直到真理神教壮大，短短几百年就让三大魔法帝国覆灭，过去的荣耀变成了今日的苦涩、茫然和绝望。”

虽然维克托教授学生，一年大概有7个金塔勒，相当于平民阶层里面非商人中最好的那种，也就是一位合格乐师的年入，比如安妮父亲，那位阿尔托城市法庭书记官一年的薪水也仅仅是15个金塔勒，但维克托收入所得绝大部分是来自于被贵族、其他国家音乐协会邀请的演奏，正常一年在100个金塔勒，而这就是上流社会里，没有自身庄园，又不会经商的人士，所能达到的较高水准。

“暂时还不知道哪里是学习魔法的好地方，那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得继续在阿尔托生活了，毕竟这里是西部最大、最繁荣、距离黑暗山脉最近、私底下人员最杂的大城市，想找魔法材料和打探消息，在这里要方便很多，既然如此，以音乐学生或者乐师来掩饰魔法师的身份，并赚取所需的金钱，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这在阿尔托可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

“从他的表情看，他对那位大奥术师非常尊敬，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

“精神力的本质是什么？”

“真是不凑巧，你忙你的去吧，路西恩，再见。”蕾妮笑容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充满了理解和体贴。

看完这些，路西恩压住跃跃欲试的心情，继续解读起最后几页来，打算先完整地看一遍。

“可是，他竟然说古代魔法，除了很多强大和诡异的法术可以参考和使用外，其他已经彻底地过时，是蒙昧的、本能的探索，怎么可能？！”

“我真的不单纯。”路西恩在心里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刚才只是没有常识而已，同时感觉到科林、蕾妮等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颇为复杂。

而洛特、菲丽丝、希罗多德都属于第二种，路西恩如果答应，也是第二种，只不过免掉了每月10银纳尔的学费。

“我们是否需要‘工具’来阐述和帮助建立魔法模型？”

“神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祂的本质和存在形式又是什么？吸血鬼始祖爱特娜又是什么存在形式，为什么能够不死？”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太阳和银月，它们为什么每天升起而落下，是什么力量让它们维持这种运行？物质世界这些看起来正常的事情，如果我们多问一些为什么，就会发现其中的道理我们还不明白，这些道理、规律和知识，是否和魔法有联系，是否能够与魔法结合起来，是否可以帮助我们探索魔法世界的本质？”

“你们亲爱的朋友，道格拉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