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偷偷说话却不幸被她们的娘听见了,这才有了这两天的打骂。大房里就不提了,林富贵自然是要过来喝喜酒的,而姑家却联系不到人。
走到院门口时,林老爷子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们:“听说打的猎又卖到下溪村去了?关内的贩子不来啦?”
“嗯,好。”林老爷子见云三是帮娘家的,便又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四处看着。
“嗯,听说下溪村的贩子提了价,杨坪村的猎户帮着劝了,六叔他们就决定再卖给下溪村的贩子去。”
至于那些聘礼中的东西,还有他们林家准备的嫁妆什么的,林宋氏根本不拿出来,只说到出嫁那天自然就能看到了。
堂屋里进门相对的那面墙方向,有一张八仙桌和四条凳。
烘了几天的屋子,家具已经从堂屋里搬出来分放到各屋了。
这么一说,就不是秦三哥他们收不到猎,而是没空收猎才是。
林老爷子并未到家里去和林平安说话,只是在这边看了新屋安置,就回大房里去了。
林家送嫁酒和云家娶媳妇酒,同一天一起摆了,村里人也不用分两家送礼,想送哪家就送哪家。
能把事情考虑得这么周全,不错了。
之后要不要请亲戚来吃送嫁酒或是回门酒,也要从父兄那边讨个章程。
进门左手向靠墙则是一张高几,两边各摆了两张靠背椅。
最后还是林老爷子把林姜氏骂了一顿,这总算消停了些。
如今有燕娘和夫婿帮着照料二房这边,对底下几个小的有好处。
林老爷子听了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
村里人大多都是热心的,林平安一个瘸子,家里孩子又小,根本担不起大事,这种时候,都会想帮着张罗一下。
那时没办法也曾四处借债,宋家就与他们断绝了往来,扬言不许他们这帮穷鬼登门打秋风。
送信的是赶车的车把式,见状哪会再说什么?
但有一点,二房虽穷,燕娘虽苦,但燕娘嫁的是个关内来的有钱汉子,二房嫁女也就风光隆重了。
屋子很简单,站在门口就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所有格局,家具虽好,但也是很典型的农家作派。
因为林宋氏一直与娘家不亲近,林平安并不是软包子,在知道自己娶的媳妇在娘家常被欺负,他的聘礼又被宋家吞了却并未给什么嫁妆后,也很少去宋家。
他本就是受托帮忙传个口信儿,又不是自家的事情,因而回来就只说周家只有铺子还在,主家去了关内并不在镇上。
只有林姜氏这两天在家打骂两个小的,不准她们再往二房这边跑,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让她们到二房这边来帮忙。
林宋氏的亲娘在她年幼时就过世了,在家的后来几年,都是后娘当家,因而当年她是没有两样嫁妆进的林家门。
毕竟是燕娘出嫁,不是林学善娶亲,家中重视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亲戚们要请哪些,哪些会不会来,也要有个商量。
眼看婚期临近,村里也有不少人来看新屋,这时候林宋氏才会亲自过来,怕人手粗弄坏新家具。
这也是林老太太一直轻视二房媳妇的原因之一,也给了大房林姜氏经常欺负这个妯娌的底气。
后来他受伤打不了猎了,家境一下就变得艰难起来。
还有炕柜和炕桌就没有摆上炕,只堆放在窗下的罗汉床那边,但屋里已经有家的感觉、有烟火气了。
如今早就不是他这二儿子当家了,他能做的就是不再让他出奉老钱,其他的也帮不上。
妆台上放着一面琉璃雕铜镜,台面上便没有放别的了,底下也带着两格小屉和一格小柜,妆台前有张小杌子。
看这又是起屋又是添置家具的,既是家境宽裕人家的安置,又未在村里过于显摆,也是对娘家的尊重。
又找到周家的铺子,掌柜的是请的人,只说当家的一家都去了关内,也没说何时回,对来送信儿的爱理不理,将嫌弃摆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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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屋有衣柜、箱子、罗汉床,炕头靠墙还有一张带几个屉子的小方桌,小方桌旁还有一张妆台。
西屋那边靠着炕角也有一张柜,可放被、衣物或别的物什,靠着炕头则是一样的小方桌,但没有妆台了,这边摆的是一人多高的书架。
“听说云三最近都去打猎了?他赚的钱都交给燕娘了没?”
“有。”林灿连忙回答,却未多说。
林姜氏曾偷偷过来过,然而那道院门她自然是喊不开的。
就是她想从二房那边过来,也立刻被林灿和林杰、林雪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给招来村里人帮着阻拦。
仿佛只要她过来就一定是起了坏心眼儿,是准备害林燕娘不好出嫁的。
有热心的村里婶子大娘们阻拦,林燕娘甚至都没有出门去教训林姜氏,也是不想在出嫁前闹出不好的事情。
林姜氏没看成新屋,回去还被林富贵甩了一巴掌,骂她心眼儿坏,总不知消停,气得她在屋里骂了半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