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石头,不是我说,你咋去接那个老家伙了?你就应该让警察把他关到笆篱子里去。”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看了看我,气也消了一半,一把夺过了我递过去的烟,点着了。
想到这,我拿起手机给马晓军打了电话,他听了也没十分责怪我,只是让我小心王达飞。
行,就算我王达飞看错人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王达飞赶紧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说道:“我就坐在沙发上玩游戏了,她趁我没注意,打晕了我就跑了!”
我把烟头掐灭,跟他把早上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我说:“他怎么说也是我队长,而且给月凡租房子的钱,还是从他那借来的,怎么说也不好不去领他吧?”
被他这么一喊,我才意识到,我刚才的确是太激动了。
可是坡已经上去了,再想要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王达飞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王达飞那小子也没走,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在那生闷气!
王达飞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简单吗?如果他也有另外一重身份,月凡是他弄走的吗?
要真是我的人干的,为啥我不跟着跑?躺在这等你回来训我?
我该相信他吗?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我总觉得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复杂,就连那个被我救了,而且我一直照顾着的月凡,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她。
我也不知道这样管不管用,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把他弄醒了,才有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这一盆冷水下去,王达飞哼了一声就醒了过来。
不对啊,这得多high啊,这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
从月凡的眼神里,我看不出来一点装假的成分。
那小子没心没肺的,在我打电话的功夫,又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我看了看他,对马晓军说我知道了。
昨晚上刚说的,咱们是兄弟,咋了?就因为那小娘们跑了,你就不认兄弟了?
看他那个样子,就跟赌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还挺让人怜惜的。
我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月凡已经恢复了记忆?她一直都在演戏骗咱们?”
索性我一赌气,坐在沙发上开始抽闷烟。
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她能去哪儿呢?
如果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我不知道她是早就恢复了,演技太好,还是今天早上才突然间恢复了记忆。
我知道这种情况发生的机会很小,但是还是答应了马晓军。
王达飞见我打完了电话,问我:“咋了石头?他怪你了?”
我说:“没,对了小飞,你放假到啥时候?”
王达飞说:“本来是7天假,但是殡仪馆不能一直没人,所以我跟曹恒那小子换着休假,谁知道他说自己无牵无挂,过年不过年都一样,就把假期让给了我。
其实我也没什么亲人,不过我可跟他不一样,放假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嘛。”
我说:“那行,这几天你就住在这个房子里,如果月凡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