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我的袄扔给我:“给你石头,我这都冒汗了,你赶紧穿上,别冻着。”苏心怡这会儿也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我:“石头哥,你没事吧?”
她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还好意思说的,刚才我们俩能看到你们,可是你和天机算却看不到我们,你们俩跟俩猴子似的,上蹿下跳,逗死我了。”
他看了看我:“不玩不玩,这都小孩子玩的玩意,你不嫌丢人啊?”
高兴国看了看我:“石头,你啥时候也懂得这些了?”
我赶紧拉着高兴国问:“大国,这到底咋回事啊?”
他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跳起来跟我玩上了踢皮球。
我才不会告诉他,我是憋急了误打误撞破了障眼法的。
我笑了笑:“除了这一身味儿不怎么好闻之外,其他没事。”
他一边披上一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于是摆了摆手:“这些都小意思,而且我那尿没你的管用,我尿完,还是在幻境里,你这直接就全都破了,还是你这个管用。”
我们俩不明所以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发现彼此的裤子都湿了,紧接着就感觉到眼前一迷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多了俩人。
高兴国说:“好,只不过能不能顺利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我摆了摆手:“别整那些个没用的,赶紧穿上,一会儿我冷了可就不给你了。”
我们几个这回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没人敢不听高兴国的。
又看了看我:“石头哥,咱们先出去,在阵法外面呆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百鬼夜行,一百个鬼啊,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说:“妈的,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丢不丢人呢,再说了,这鬼地方除了咱们俩,还有谁?”
俩人大街上一照面,打声招呼,开始一边踢皮球一边唠嗑,现在想想那画面当真是醉了。
苏心怡一听有些害怕了,拉着我的胳膊,看着高兴国问:“那……能不能等到明天白天再破阵啊?干嘛非要大半夜的走?”
这踢皮球不是有真的皮球给我们俩踢,就是俩人分别把脚摆成外八字儿,互相面对着面,用脚丫子里恻这面,交叉踢对方的脚。
我说:“我就怕山上冷,穿得多,里头穿了个厚毛衣,里面还有秋衣呢!有了秋衣和秋裤,冬天敢在雪里住。”
不过我们俩这么一活动,还真比在地上躺着感觉好多了。
他赶紧穿上,接着站起来来回的走,一边走一边把两只脚往一块踢,取暖。
可是我们俩刚一停下来,突然间一股水就喷了过来。
看来我比天机算陷得深,我破了一层障眼法,我跟天机算就可以互相看到了。
只不过走了大半天,我们都没有走出去,我明确记得,来的时候根本没走这么长时间。
走了大半夜,苏心怡的脚早就受不了了,可是有了上次的事,她也不敢喊疼,只能坚持。
我跟在她后面,看到她的步履都有些蹒跚了,说真的,我挺心疼。
可是为了保持每一步都不走错,我也不敢上前扶她,生怕一动又出什么事。
又走了一段路,高兴国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站住脚,对我们几个说:“完了,咱们是真的被困在这阵法当中了,即便是现在没有了障眼法,咱们依然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