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妈妈不生育,他们的家人就都瞧不起他们夫妻,他们卖了乡下的房子和地到城里打工,后来就都到家具厂上班了,到城里年头多了也给落了户口。我们同事看他们孤单,我们劝他们抱养一个,后来就真有人给联系到有人家要卖孩子,总之就有了你。”当年上大学时是要求住校的,连户口在本市的我也必须迁去。
我又兴奋又期冀着我的亲人被我找到时的情景,我在节约和彷徨中度过了一学期。
下了汽车后再去靠边屯就没有车了,我向几个人问路才知道还得走近二十里路呢!
我上小学时,还是八十年代,家里很穷,只有一辆自行车。而它的最主要用途是载着我,爸爸的背影、妈妈的背影,我至今还在梦中常常梦到。我得到的是这个家庭最高级别的待遇,我的爸爸妈妈把最无私的爱给了我。
那一年我读高二。
火车上有热水,真是舒服啊!下了火车又坐汽车,就觉得道路开始很差了,颠簸了二个多小时才到站,让我猜想得到下面的路会更差。
而陌生的母亲叙述后只是呜呜痛哭,我也被感染想起我的妈妈,也跟着流了泪。
我没有亲人了!
靠着老师、同学、邻居以及爸妈同事的资助,我考上了本市师范学院。本来我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学,但考虑到我的家庭状况,我不能再靠别人了!
敲开那两扇我几乎日思夜想的房门时已是傍晚六七点钟,第一眼我就确定这一定是我的家!
我一夜之间就不得不成熟起来,收起眼泪吧,男子汉要坚强!
“你的户<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书^网[*同人^</font>口还是我帮着报上的。”
这钱是我经常骑自行车回家自己做饭存出来的,这辆自行车陪了我二十年,扔它的时候我还考虑了很久呢。我还把自制咸莱卖给同学,后来还学会煮茶蛋,吊炉饼,因为订购的就那么几个人,每月也就再多收入二十四、五元钱。
终于见到了亲切而又陌生的亲生母亲和弟弟妹妹,弟弟叫王平安,妹妹叫王思念。弟弟十一岁,妹妹八岁。因为家里穷,她们都没有上学。
每月把钱包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里都暖暖的,仿佛爸爸妈妈在看着我,在对我说“儿子,你成人了!爸妈放心了。”我坚信我如果能找到亲人在天堂里的爸爸妈妈会非常高兴的,他们那么爱我,虽没给我留下任何遗言,但他们最常说的就是“俺大儿一定要幸福!”。
我母亲点了头,告诉我她叫杜云露,我亲生父亲叫王福,要我记住了。
我猜测着这家里仅我这么一个孩子,这一定是和我有关。
我拿出虎头鞋和地址,什么还没说,里面炕上坐着的满头白发的女人就扑下炕冲了过来,接着抱着我号啕大哭。
我的小包袱里装着一个秘密!
坚持了三分之一路程以后,我搭上了一位老大爷的驴车,一路冻饿哆哆嗦嗦终于来到了那个叫靠边屯的小村子。
从我记事时起就记得爸爸妈妈都岁数很大了,他们为了显年轻点,经常焗头发。
我带着一个小包袱,自己骑上自行车上大学。
等回来之后我立刻把家里我穿不上的衣物都给他们邮去,这才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他们是我永远再不能放下的牵挂。
我的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了,当年就是因为家里太穷,父亲得了肺结核,没办法把我卖掉的。
我当晚当然睡在这个”新家”,我说饿了,母亲很快做了碗热面,我看见家里竟穷的仅有十几只鸡蛋。
我一路边跑边走边问路,一路上很冷,好不容易找到个同路的,过了一段这人到家了。
我知道了原来在银川还有我的亲人!
这事一想起来真是沉甸甸的。
因为我在找户口办迁户手序时才彻彻底底大翻腾了一次,发现很多我小时候的旧物,又想收拾几件上学能用得上的物品时,在一双鞋里发现一个小布包,包里是一双婴儿穿的虎头鞋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
因为开门的是个男孩子,长的和我很像很像,就是比较瘦弱。
我拿出带来准备路上吃还有很多剩余的吊炉饼、牛肉酱和茶叶蛋,亲自动手加热了给他们吃,大小三口竟一口气吃光了所有的饼,我终于哭了。
说“最无私”,不是我有学问了,懂得咬文嚼字,那是我撕心裂肺的感受!
读师范每月拿到的助学金是最多的,因此我才读师范。
我的弟弟妹妹都上学了,我自觉我这个哥哥很伟大,他们对我极为尊重,我能感觉出来。
上班以后我拿不出太多,开始每月寄去一百元,再之后涨工资又加成二百元、三百元,四百元。
后来就是到现在每月坚持的寄五百元。
我是月光族没有积蓄,平安上大学时我寄去了两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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