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宝目光清冷的凝望着她,此刻的清妃像极了当年的素容,也是这样的残忍,这样的不认命,不甘心。而清妃则更加的年轻,猖狂,自以为是。
熙宝站直了身体,言语惋惜,“你不应该将人生如此儿戏。”
“清儿……”
突然,外面传来焦急又熟悉的呼唤。
“清儿……”那人急忙走进屋内,看到眼前一片鲜血淋漓的惨剧,顾不得一身华服尊贵,蹲在血泊中将年轻苍白的女子抱起。苍劲有力的手抚摸着她微凉的脸颊微微颤抖,“清儿,这……”
再看她的腹部,五个伤口不断的在流血,其中一个伤口里还深埋着一只凤簪。凤簪尊贵奢华,雕刻精致,尽管沐浴在血光总,依然透着血迹泛着璀璨的光。
拓跋珪抬手指向这只凤簪的主人,一股怒火燃烧在胸腔里,“熙宝,你……”
“是我干的。”熙宝不用他问便承认了,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哀伤与凶狠,“她杀了玉儿,就该偿命。”
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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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依然不会原谅她,想会知道在拓跋玉儿死的时候,那孩子又是多么的彷徨。
他还清楚的记得,玉儿挽着父王的手臂,撒娇的嚷着要和清妃住在一处。为了成全姐妹般的她们,拓跋珪不惜拂了皇后与嗣皇子的意,将林乾宫赐给了她。
她好后悔,做出那样无法挽回的事情。
拓跋珪在剧烈的挣扎后,最终将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不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不会了……”
如果还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挣脱作为棋子的宿命,活在自己的选择里。而不是努力的去做一枚好棋子,奢望本不存在的认可。
拓跋珪的怒火转而变成伤感,她们同是无邪少女,一处玩耍,没有任何利益纠纷。
纵然是这个少女痛下了杀手,但拓跋珪深知,这绝非她本意。每一个孩子在最初的时候都是天真纯情的,是后来的污浊之手沾染了她们,扭曲了她们。
这样一条年轻又娇嫩的生命之,尚在蕊时就迅速凋零了。
这一刻,清妃眼眸渐渐放出渴求的光芒,因为她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归宿。这里……这个男人的怀抱便是她不长生命中一直渴求的归宿。然而这样的光芒又快速的熄灭下去,因为……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为什么?
最后的两个字已经模糊成一声叹息,清妃双手无力的垂下,在拓跋珪的怀中永远的闭上了眼。
“清儿……”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了……一切都来得那么快。
她好恨啊,她真的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