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凰目光阴郁的看向他,没有说话。以前就是以前,就像被雨淋湿的山水画,再美好都是曾经。
夜隼停顿了片刻,才缓缓道来,“自从人学会用火以后,每天都会有许多人葬身于大火之中。我和他不过是千万人中的一两个,没什么不妥的。而千千万万个男人中,有一两神似的,也不足为奇。”
“段生。”她的声音很柔和,甚至有些悲切和哀求,“如果你真的是段生,不要不承认。”
枫凰的心里几番挣扎,有什么尘封已久的东西呼之欲出,她欣喜若狂;却又在重见天日的时候被狠狠摔了下去。
夜隼自觉有些不当,连忙解释,“我是说那样很危险,还没有收获。”
“好像很有道理。”夜隼凝望着枫凰,突然笃定道,“但你以前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
“你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我练枪是为了守护疆土,也是为了守护你。我要多做好事,是因为只有做好事的人死后才能变成神仙,这样我就可以在天上继续守护你了。”
恍惚间,枫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好像走到了梦里,又好像梦里的人走到了她的眼前。她仿佛又听到了少年稚嫩飞扬的声音——
“看透了,就不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热闹了。”枫凰牵着马,缓缓的路过一丛丛的草地,“除了人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安静的。”
“段生……”枫凰低喃着念出他的名字。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很失态。被一个相识不久的人看到忽而起伏的情绪,若被熙宝知道,一定会诧异的。
那一刻,他与少年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你看天上的云。”
枫凰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以前……
枫凰垂下眼帘,万分伤痛,“他也消失在一场大火里。”
“你说得对……”枫凰不得不再次认输。
因为……他也怕被人取笑了去。
阔别多年,他又回到了自己……
枫凰凝望着他再次强调,而在等待答复的短短片刻,她几乎有种想将他面具拿掉的冲动。可她又很害怕,害怕他说不是。
枫凰已经凝望他,神色伤感而绝望。
枫凰笑而不语。
枫凰没有抬头看天,而是看向一旁的夜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枫凰猜测,他一定很年轻。
是啊,不足为奇的。
魏王不在的时候,朝中的臣子们也会每日准时汇集大殿,商讨各项事宜。晓精也每天例行公事,出去打探一番,他那些臣子们都在争论些什么。
“娘娘,娘娘,好消息。”
晓精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兴奋的跑进屋里。
“怎么了?”,熙宝停下手中的笔墨,看向一路狂喜的晓精。
“你之前使的计谋有结果啦。”晓精一拍拳头兴奋道,“那个一品太尉真以为陛下在调查他,为了转移注意,故意给理国大臣捅了个篓子。而理国大臣肯定也不放他,两人在朝中互相撕咬起来。后来被史吏大人拿了把柄,一封书信状告到陛下那了。”
熙宝哼笑,“正好,两个人一起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