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晚宴,就在一场血腥的闹剧中收尾了,众大臣三五一群的渐渐离去。临走时,嘴上还默默讨论着什么,各有神色。众人也跟着附和,“请陛下制裁。”
“放肆!”紫琦大怒,起身呵斥,“你们怎可听一个护卫的胡言乱语,就要请杀一位贵妃?”
一位老臣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陛下,您刚才也看到了,这不仅仅是胡言乱语啊。化忌侍卫正要拿出证据时,竟被……竟被施法自尽而死。试问一个好好的人,一个正要拆穿真相的人,怎么会好好的就自裁了?这分明是妖法在作祟啊?”
“栽赃陷害?那谁得利?”那老臣冷哼,反问道,“最会得利的人,早已经惨死,现在最得利的人就是凶手。陛下可万万不能被妖狐蒙逼了双眼啊。”
刘奕上了马车,两人一同离开了已经开始清理的晚宴。临走时,源止再次撇了一眼晚宴的中央,化忌的尸体还倒在那里,周围的鲜血在火光中是那么醒目。他是被父亲卖到军营,辗转几次才做了他的侍卫,没过几年他的父亲也死了。他成了没有亲人的孤儿,对于无人认领的尸体只有一种处理方法,那就是扔到乱葬岗去。
“哦,七皇子殿下。”刘奕行礼。
“如果只是一两件事也就罢了,可这么多事累在一起,还能算是巧合吗?”老臣仍然没有放弃,叩首进谏,“请陛下制裁。”
“没关系。只要不让陛下为难,阿宝做什么都愿意。”熙宝起身,嘴角扬起一丝无畏的笑意,余光却撇向了源止。
“可是,这样且不是会助长小人的威风……”紫琦目光凛然,气质铿锵。
“放肆,你们胆敢……”
一声落下,也是掷地有声,颇有肃杀之气。下面那么多大臣,竟无一人反驳。
“不行。”紫琦当即否定,“宝贵妃并没有做错什么,无端端被质疑已经很委屈了,为什么还要对她做出限制?”
接过家奴递来的马鞭,刘裕正欲上马,突然有马车停在他身侧。转首看去,竟是七皇子源止的马车,车里的人已经掀开了车门,面色如常。
“可他到底什么也没拿出来,你们怎可对宝贵妃下此不堪定论?”
源止含笑点头,“天色不早,将军就不要骑马了,反正我们同路,不如就乘我的马车,一起回吧。”
“殿下,今日可是吓了我一跳啊。这化忌可是您的人,公然站出来指责陛下最宠爱的宝贵妃,真是惊得我一身冷汗。”一想到刚才的事,纵然是叱咤沙场的老将,也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源止放下帘子,收回视线,神色瞬间转换,哈哈笑起,“有什么可担心的,会有人怀疑我吗?动机呢?我深得陛下信任,为什么要陷害陛下的妃子?”
“这……那些是没有理由诋毁殿下的,但是,今日这一出老臣看不明白啊?”刘奕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道,“难不成宝贵妃真是狐狸变的?这世上真有狐狸精?”
源止哼笑拂袖,“有没有狐狸精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宝贵妃肯定不是的。”
“那……这前后的蹊跷事……”刘奕抚了抚黑色的胡须,横竖是想不通。
“很简单啊。”源止轻松的抬了抬眉宇,“将军可还记得此前我让你定制的爪形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