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看着他,又回头看一眼姐姐,无声地点点头。此时她的心里,真是说不尽的悔呀。正应了那句老话,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小旅馆里寂静无声,客人们正沉入他们的梦乡中。
左少卿姐妹和张雅兰上楼进了她们住的房间时,柳秋月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呢。
左少卿看她一眼,问:“秋月,你怎么没睡一会儿?”
柳秋月向墙边一指,鼓着嘴说:“有那头猪睡在那里,我怎么睡得着!”
左少卿回头一看,只见陈三虎裹着一条毯子,正躺在地上蒙头大睡,还发出阵阵鼾声,睡得那叫一个美。
柳秋月说:“他来时,已经半夜了,旅馆也不开房间了。他说他在地上睡就行了。好,你瞧他吧,一躺下就开始打呼噜,就跟打雷一样,站在走廊里都能听得见!”
刚回来的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看着秋月气得发青的脸。
片刻,胡广林轻轻放下纸包,无声起身,移动到另一边,小心地从墙边伸出一只眼睛,也看着小吃店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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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陈三虎离开小旅社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打着哈欠,摇摇摆摆出了小旅社,向“荣升小吃店”走去。路上,他在早起的小吃摊子上买了一大包刚出锅的葱饼,一边走着,一边大口地吃着。
此时,涂和祥走到“荣升小吃店”的门前,向左右看了看,就举手敲门。过了片刻,店门开了,他无声地闪进门里。
昨天夜里,他已经让古占标去通知了纪宝兴。他相信,这三个人都会跟着他走。不要小看这三个人,这也就是实力!只要他们能逃出武汉,能躲过去,台湾方面一定会重视他的这个实力的。
左少卿扔下电话,掉头就往楼上跑。
电话是胡广林打来的。他压着嗓子小声说:“左少,我和三虎找到那个胖子了,就是那个叫涂和祥的家伙。他住在糯米巷,是个小院。我估计,那两个孩子可能也在那里。你们快来吧!越快越好!”
陈三虎眨着小眼睛望着他,“老胡,他们什么意思呀?想干吗?”
魏铭水点头说:“好,我立刻就走,绝不会耽误!”
秋月说:“我是一分钟也没睡着,光听着他打呼噜了。我看,也该把他叫起来了。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睡着觉。”
这天早上的六点四十分,魏铭水带着他最后的三个组员悄悄离开了还在营业中的“荣升小吃店”。看着满店正在吃早饭的顾客,魏铭水真的非常心疼。一早上的流水,也是非常可观的。但为了保命,他再舍不得也不得不舍了。
陈三虎爬起来,伸着懒腰说:“行,行,主子,我知道。”
陈三虎把剩下的葱饼放在胡广林手里,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吃吧,吃完就回去睡觉。这里我盯着。”
左少卿和妹妹则睡在另一张床上。她们是一头睡的。
胡广林拉着陈三虎在身边坐下,小声说:“三虎,里面的店老板好像一夜没睡,店里一直亮着灯。半夜里,那个叫古占标的家伙,还出去过两次。”
另外,报务员刘溪已经失踪。他相信刘溪的失踪一定和右少卿有关。至于俞多娜,他也不去考虑了。她早就被人盯上了,甚至被人捉奸在床!再说,那么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只能是他的累赘。
她气呼呼地走过去,照着陈三虎踢了两脚,对着他的耳朵喊:“喂,陈三虎,你也该起来了!该你顶班了!”
胡广林一点头,“我感觉,肯定没有好事!”
胡广林说:“行,我先吃。妈的,我早就饿了。”
他微笑地说:“魏先生,‘水’先生认为,你和你的小组已经不适合在武汉继续隐藏下去了。‘水’先生要求你们立刻撤离。第一步,先到南京。”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魏铭水,“这是地址。你们找到这个人,先隐藏下来。下一步怎么办,等候‘水’先生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