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自远了解到的情况里,台湾在香港的情报机构,有好几个据点的外面都有暗哨担任警戒。这似乎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那个郑远山,可能藏在任何一个据点里。
杜自远在屋里转来转去,眉头越皱越紧,几乎拧在一起了。
他回头说:“我们分析一下。目前来看,他们走机场和港口的可能性比较小。他们能够看出来,我们对机场港口的监视最严密。所以,他们通过渔船码头,用渔船运送郑远山离开香港的可能性最大。但是,香港的大小渔船码头那么多,我们都盯是盯不过来的。”
冯顿和黄佐竹都点点头。其实他们早就明白这一点。现在杜自远不过是再把这些情况捋一遍而已。
杜自远又说:“如果我们在陆地上截不住他,就在海上截住他,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招。老黄,广州军区那边有问题吗?”
黄佐竹向他点着头说:“没问题,已经和他们说好了。如果我们这边确定,人已经到了海上,分社那里会通过电话向那边发一句暗语。海军就会派出巡逻艇,在海上截住他。不过,你也知道,香港以南的海域太广阔了。人有可能漏网!”
杜自远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这是最后一招。”
他拿起桌上那份让人疑惑不定的电话记录,仔细地看着。
冯顿指着他大叫:“你应该拦住他们!不然会放跑郑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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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
杜自远盯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杜自远果断地说:“老楚,你不要追了。你撤回,在尖沙咀一带待命!你到达以后,和我保持联系。”
黄佐竹也走过来,站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分开他们。
但是,到了凌晨一点半时,情况发生了变化。潮海大厦的这个房间里,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杜自远向他摆着手,“老冯,稍安勿躁,再等等看。”
这下子,里屋的三个人都愣住了。怡和贸易公司,同样是保密局香港情报站的一个据点,甚至是一个更大的据点。从怡和公司出来向北,就是界限街,再向东一站地,就是界限街41号。这两个据点如此之近,几乎可以说就是一个据点。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从窝打老道向南,就是公主道。从公主道再向南,就是尖沙咀。到了尖沙咀就到了天星港口。这个港口是去香港岛湾仔最近的港口。
这时,楚伯林再次打来电话,“老杜,他们从太子道东上了观塘绕道,正在向南走,可能要去九龙湾。我们怎么办?他们的速度很快,我们几乎追不上他们!”
杜自远说:“那就暴露了我们的目的!如果拦截错了,他们还有下一步。那时,我们就没办法了!我们只有这么多人,这么多力量!你知道不知道!”
杜自远也知道这不是好办法。台湾在香港的据点很多,他们不可能都突袭。其次,这么做有可能打草惊蛇,那就更糟了。
冯顿终于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杜自远大声说:“杜自远,你现在拦截不拦截!从窝打老道到尖沙咀很近,夜里街上没人没车,汽车开起来会很快!”
冯顿和黄佐竹都在桌边坐下来,无声地看着他。杜自远负责这次行动,他们不能干扰他的指挥。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更加严峻了。
他咬着牙说:“老楚,你暂时不要动,注意看他们往哪个方向走!随时报告!明白吗,要随时报告!”
但他却盯着杜自远说:“老杜,你是行动负责人,你做决定。但如果郑远山就在这两辆车上,我们可能会把他放跑!”
只过了不到十五分钟,又出现了新的情况,而且是更严重的情况。
杜自远坐在桌边,目光尖锐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杜自远瞪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记录,向他用力挥了一下,“这个情报!现在我们假定它就是假情报!好不好?我们假定它是假情报!就是为了欺骗我们的!但是,其中提到的三点,至少应该有一点或者两点是真实的!这是做假情报必须具备的!但是现在,藏人的地点不对!上船的地点不对!他妈的出海时间也不对!有这样的假情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