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军火交易出现的这个意外,是一个必然。【】因为右少卿并没有闲着。
右少卿终于通过程云发在保密局各省站的朋友,找到了王天财。王天财在这一天的上午,被人押送到南京,在轮船码头下了船。
南京的码头上,永远都是人来人往的。背着包裹,挑着担子的乘客在码头外面排着长队。小贩们在人群往来穿梭,叫卖香烟和小吃。
江上一声长长的汽笛,让外面排队的乘客涌动起来,伸长脖子向码头里张望。
廖凤山的一个手下,站在码头边上,着不断靠近的客船。他把船上抛下的缆绳拴在缆桩上,然后在码头和客船之间搭上跳板。船上的舱门一开,乘客们如同洪流一样涌到栈桥上,互相呼喊和喧哗着向码头上跑去。
廖凤山这个手下,忙完这些事,就靠在栈桥边上抽烟。
先下船的,大都是穷乘客,背着包或挑着担。他们都下完了,才是比较有钱比较有身份的乘客。他们大都不着急,提着行李箱,撑着阳伞,摇摇晃晃地向船下走。
这个时候,廖凤山的这个手下,就注意到三个人。走在旁边的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装,头上戴着黑礼帽,脸上架着墨镜。这个打扮,摆明了是告诉别人,不要招惹他们,他们是便衣。走在间的那个人,双手放在身前,却又裹着一件衣服。廖凤山的手下明白了,这个人戴着手铐。他觉得这个人有点脸熟。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廖凤山也盯着左少卿,眼睛里就露出一股杀气。他了柳秋月和鲁城,又盯在左少卿的脸上。片刻,他直起腰,拍了两下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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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财!”廖凤山一副紧张的样子,盯着左少卿,“王天财回来了!”
“少组长,这一回,还就是要闹破了,有人要闹。”
左少卿回头盯着廖凤山,眼睛里也露出一股杀气。她听得出来,廖凤山的话里还含着一层威胁。不过,廖凤山说的也对,年初的军火案一旦闹破,大家全完蛋。那么,杜自远的军火交易也会完蛋。上上下下会有许多人为此丢官,甚至送命。廖凤山威胁的没错,她自己也逃不掉,可能会成为冤死鬼。如果是这样,她可是真的冤呀!
柳秋月和鲁城,虽然都有一些紧张,但一少主子的眼神就明白了,他们谁也不能退缩。就向她点着头说:“主子,我们没问题,都听你的。”
左少卿进了小套间,廖凤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小套间并不小,四周有一圈沙发,间是一张大餐桌,坐上十几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
下午,左少卿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一直苦恼的一件事,就是如何与杜自远建立起合情合理的联系方式。但她一直想不出好的办法。这时,她接到了廖凤山的电话。
廖凤山沉着脸,哑着嗓子说:“少组长,我跟你说一句实话吧,这个姓王的一开口,,大家全完蛋!”
一个年青姑娘走进来,她把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廖凤山面前,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廖凤山仍盯着左少卿,把盒子轻轻到她的面前。
廖凤山笑得更厉害了,“少组长,还真让你说着了。今天,江边的鱼子给我弄来两条鲥鱼,咱们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如何呀?”
左少卿盯着廖凤山,心里已经十分警觉。年初的军火案,她不怕闹破了,前面还有叶公瑾挡着呢。但眼下杜自远的军火交易可经不住闹呀。
廖凤山在电话里哈哈地笑着,“少组长,少组长呀,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呀?”
廖凤山压低了声音,“少组长,那这件事,就全拜托给你了。”
左少卿点点头,“好,就这样,尽快把他找出来,这事鲁城负责。但是,都谨慎一些,不要弄得满世界都知道了。”
柳秋月小声说:“少主,我们先把他找出来。最后怎么处理,听你的吩咐。”
左少卿尝了一筷子,果然味道鲜美,不住地点头。
左少卿听出来了,他有事,就故意说:“你那里又没有什么好吃的,不去。”
鲁城说:“廖凤山说了,这是一组干的事,他们就那么多地方,就那么多人。我带着弟兄们去找,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鲁城在前面扭回头,抢先说:“主子,这是咱们自己的事,闹破了,咱们也栽了。咱们把那个姓王的做掉,人不知,鬼不觉,什么事也没有。”
这下,廖凤山可真把本相露了出来,眼睛里一片恐惧,“少组长,老哥就算想伸手,也够不着他呀。他是你们的人弄回来的。再具体一点说,他是令妹弄回来的。”
左少卿明白了,来事情很严重。就说:“廖会长,有话就尽管说吧。这两位都是自己人,没问题,你不必顾虑。”
“怎么样,不错吧?”廖凤山更加高兴,“鲥鱼这个东西,与河豚、刀鱼齐名,号称是长江三鲜,过去都是贡给皇上吃的。眼下这东西可少了,像这么大,这么肥的,就更少见了。来,少组长,老哥和你碰一杯。”
左少卿沉默一会儿,问道:“你们两个说,这件事怎么办?”
在回去的路上,鲁城在前面开车,左少卿和柳秋月坐在后面。他们都在考虑廖凤山说的这件事。
他扔掉烟头,转身进了值班室,给老板廖凤山打了一个电话。
常福和上次见面时,已经有了一点不一样,不再低头坐着,而是小心地着左少卿。但是,当他一听见左少卿说出王天财的名字,知道王天财已经回到南京,立刻就吓坏了,脸色变得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