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好久没这么饿了……”
赵戎头也不抬,继续津津有味的扒面吃,嘴里含糊支吾了声:“门没锁。”“都一样。”
他摸了摸肚子。
众人微微啊嘴,开始有些怀疑考场的报时是不是错了,现在真是开考五分钟不到?
对于真正的学霸而言,任何考试其实只要一遍过就行了,再重做与检查,都不过是增之毫厘,浪费时间。
赵戎毫无形象的蹲在台阶上,继续埋头吞面。
有了示范,鱼怀瑾试着啊嘴嗦了一口面条,于是乎,便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被某人带入了奇怪画风。
“不客气。”
“还是饿啊……对了,书院是不是还欠我一份补偿?”
讲台上,监考先生屁股还没坐热乎,一愣起身,接过卷子与玉简。
“两件事。”
然后赵戎迫不及待的端起锅,直接蹲在屋外台阶上,埋头吃。
不多时,二人合伙解决了所有的面条和黄瓜,开始了正事。
鱼怀瑾侧目看了眼拍黄瓜,犹豫再三,提醒一句,“补课不能停。”
“你是真的不客气。”鱼怀瑾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他,抿抿唇说。
毫无意外的吸引了八座考场内大多数学子的眼睛。
见两件事说完了。
鱼怀瑾站在这个蹲台阶上的端锅儒生面前,一板一眼道:“下午是乐艺考,中午再给你补补。”
穿着青衿学子带二人一蹲一坐,吃的让人看的都觉得很香。
赵戎离开壬字号考场后,沿着唯一的湖畔长廊,依次从辛、庚、己、戊、丁、丙、乙、甲八座考场外走过。
他嘟囔一句,随手夹了一筷黄瓜粒丢进嘴里,就在这时,院子门被敲响。
她的白净小手终于抖出了宽大的袖子,端起了面碗。
考场内,众学子严阵以待。
她开门见山。
若是范玉树那家伙也能这样变懂事些就好,学堂的事她就能少操心很多。
鱼怀瑾表情平静,低头看着他乌发浓密的头顶,继续开口:“晚上来学堂自习,率性堂学子都要来,明后日还有四场考试,我准备选几位有优势学科的学子,在晚自习上台讲一讲擅长学科的备考经验。”
‘铛’一声,直接搁在鱼怀瑾面前,她刚取出的昂贵琴台上。
赵戎嘴皮子正被烫辣的直吸气,越是这样还越想吃。
鱼怀瑾,范玉树,吴佩良,贾藤鹰,叶红鱼,顾抑武纷纷忍不住转头看去,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过。
空荡荡的长廊,手拎书箱离开的修长孤影,还有单调空旷的脚步声。
庚子号考场前排,某个中午吃了一大碗粗面条与脆口黄瓜的古板少女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
墨池学馆十个考场,所有学子就位。
“有,我正嫌锅里的不够呢。”赵戎抬头笑了下,又夹了筷黄瓜粒丢嘴里,嚼的是‘嘎吱嘎吱’脆。
此刻距离乐艺考试开考,只过了三分钟。
记忆里中午鱼怀瑾弹奏每一首曲目时的指法细节纤毫毕现,连她小拇指的一次微微翘动,都记忆犹新。
全考场寂静。
赵戎微敛的眼睛睁开了。
他恍然点头。
思先生出考题,果然被压中,是鱼怀瑾补课是温习过的二十一首曲子之一,是《九弄》中的《长清》。
只是这些赵戎都看不到,他旁若无人的路过了众人,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学馆。
走前她还悉心叮嘱一句:“下午的乐艺考,题目到手后,你先别急着弹,拿不准就好好斟酌斟酌,有一个时辰,时间充足,够你思量,尽最大努力把曲子弹好,思先生的题目不会太难,一定是往日教过我们的,你只要尽力弹,就算最后分数仍不理想,我终是不会怪你的……”“好。”赵戎耐心听完,笑着点头。
这一波狼吞虎咽下去,吃的满嘴油光,属实是过瘾,赵戎仰头长呼一大口热气。
把鱼怀瑾送走,赵戎关上院门,在门前静立了会儿。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一起干饭延续的默契,赵戎今日也出奇的配合,鱼怀瑾倒也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现在还有得选吗?”她反问,看着眼前的热面。
赵戎装作没看见,确实抬起头,当着她面,大口大口的痛吃。
“书艺一门,你独占鳌头,晚上你上去讲。”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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