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又微微皱眉，问道：“你这么闲……对了，那今日你是要考哪一门？”

“唔……戎儿哥在扫地擦桌子做……做家务？”她又揉了揉眼睛，迷糊点头，“唔做梦……肯定是在梦里……唔~”赵戎歉意道：“额，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不过，和这位吴兄的赌约，呵，你还信不过我吗？”

归便也没继续问了，据它观察，这应该是赵戎最拿手的几门之一，以前经常见他熬夜钻读儒家十二正经，还经常去找那位晏先生指教，搞得旁听的它都对经义挺熟的了，后来防止被这些知识‘玷污’，它都睡觉去了。

不是累的，而是……

归嘴角抽了抽，是真的有些不适应如此自律并不拖延的剑主，虽然以前也挺自律的，但是绝对没有大半夜扫院子这么离谱。

这就是他现在恐怖的学习效率。“咦，你这么说，本座有些理解了，你这状态和本座当初刚登山是一样，道法心决都只要学一遍就行了，多学无意义。”

赵戎忍不住放下手上活计，问：“我怎么觉得考试你比我还急，要不你去考？”

剑灵想了想，又好奇问：“那另外几门课呢？”

赵戎无奈点头。

两个时辰时间，将原本预计十日的学习量达成，并且效果更甚一筹。

他两手撑桌起身，左右环视一圈屋内，眼神亮亮，丝毫没用疲倦之意，反而是精力旺盛难以发泄的状态，饶是谁现在与他对视一眼，都得缩缩脖子忍不住犯嘀咕，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么精神，要做贼呢？赵戎忽然离开书桌，跑出取出扫帚等工具，打扫起了屋子，并且忍不住，还将书桌书架全部收拾了一番，整理的干干净净。

听到他的建议，剑灵老脸微红，嘴里冷哼道：“你不是和那个叫吴什么良订过赌约吗，赌注倒是无所谓，但是本座就是见不得他那小人得意的嘴脸，你要是敢输，建议找块豆腐撞死去，别当什么剑主了，丢本座的脸。”

它很想问问是这‘鸡血’打的太厉害了呢，还是他以前太笨了。

赵戎：………

“哦，那你真厉害，学习了两个时辰，已经是棋弈国手了对吧？”

赵戎摇摇头：“这些棋谱只用学一遍就行了，并不是说我全部理解了奥妙，能与写棋谱的前辈们并肩了，而是这一遍已经学到了我短期内几乎所能达到的极致了，再反复学，增益毫厘，开卷无益。”

它纳闷问：“你这是棋弈复习完了？就只复习一遍？”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波。

少女翻了个身，又埋头睡了过去。

尽管他已经够轻手轻脚的了，然而些许露出的声响，还是有些吵醒了熟睡的小芊儿。

另一边，和小芊儿一样感到纳闷的，还有归。

赵戎又悠哉抿了口茗茶，开始下一本。

后半夜，寅时四刻，赵戎将所有棋谱通读并打谱完毕。

若是他输了，就要把书艺课助教这个能时常亲近某位朱先生的位置送给吴佩良，并且，还要把正冠井的井水都让给吴佩良喝。

赵戎两指敲了敲桌上厚厚一叠棋谱，轻轻叹了口气。

桌前，赵戎嘟囔一句，将棋谱整理好，全部收起。

床榻上，某个桃眼少女从美梦中悠悠醒来，闭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嘟囔了声‘戎儿哥’，小手还摸了摸旁边空荡荡的被窝。

“唔人呢，考试去了？”

然后她睁开眼，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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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