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她吓的定睛一看,不知何时起,身前竟然是出现一片紫雾,它像是块幕布遮住了一切视野!而在这块“幕布”内……正有一柄飞剑静静悬浮。
她原以为赵戎也就普通山下王朝权贵家族出身,除了林麓书院封禅学子的身份可以借用书院威势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关注的地方,当下她也只是暂时的有求于人。
高台上的小皇帝、张会之还有一众官员权贵们看着最前方那个女子依旧挺拔不动的裙摆拖地的背影,不少官员不由的略微松下些气,心里只道幸好有沉着大气的太后娘娘在,情况应该或许大概还没到最糟……
独孤蝉衣笑容典雅,适当得体的施了一记曲膝礼,“哀家与陛下刚准备去亲自请赵先生与您们二位,晚上的酒宴,可万万不能没了赵先生的参与……”
“我夫君呢?!”
语气冷冷陈述。
人群后侧的小皇帝李望阙见状,也下意识后撤几步,“张先生,咱们还是让让……”
独孤蝉衣眼神忍不住有点哀怨委屈。
三息,只要三息。
这就是离鲲鹏武夫只有两步之遥的二品武夫的恐怖统治力!
李白的目光从高台处某道低头的身影上收回,没有回答,他转头看了眼赵芊儿。
饶是她没来大离之前所在的那个位置与权势都极高的地方,面对一位元婴境大能,她也得停步尊敬的点头喊一声……鬼知道他到底是何隐秘尊贵的身份……这是他的护道者?此刻高台上,独自走上前去的独孤蝉衣压制住了回头看向祭月山顶的冲动。
她的腰间墨玉,撞的叮铃声作响。
二人间被忽略的龙袍少年,转头分别看了看左右的少女与先生。
“这位……阁下,还有芊儿姑娘。”
独孤蝉衣后还保持着微微啊嘴的动作。
然而专属于大离太后的这一身凤袍礼服,虽然装饰繁琐沉重闷热,但是在设计之初却很好的考虑到了穿着者的身份地位与可能穿着的场合,在里面贴心的准备了一件吸汗的贴身小衣。
那位“王”已经带人走了,当下短时间内只能她一人孤身应对这局势。
这就好比是一家富户,请来的客人不仅不走,还在富户举行宴会的时候,直接派来了两位仆从,大刺刺走进宴会,威慑全场,喧宾夺主……
眼下她见赵戎派来了他手下的随从汉子和贴身丫鬟竟直接震慑住全场,这行为与气势几乎与逼宫没什么两样。
她提着一把雷霆缠绕的纤细紫剑,走到笑容尴尬的独孤蝉衣身前,轻声:“滚开。”
提剑少女步履片刻不停,笔直前进,朝身前的大离太后撞去,后者表情骤变,慌忙的身子一偏,堪堪给少女让出了道来,她自己却差点踩到裙摆,给脚崴跌倒。
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绿衣汉子和俊俏少女,独孤蝉衣此刻心里十分懊恼与后悔,同时忍不住的浮现出某个年轻儒生抬首时嘴角噙笑人畜无害的画面。
“叮铃铛……”某道玉质品撞击坚物的清脆声传彻全场。
全场只有他们二人在移动,受万众瞩目。
紫气中,有女子跌跌撞撞赶来,落魄失魂上台。
这个时间的给出,还是参照了此时场上修为武力最强的他们,是以一个金丹境道修与一个四品武夫为对象,推算出来的,若是换成场上其他人,时间还能更短。
她的秋水眼眸,哭的泪痣都欲落。
特别是在权力欲与掌控欲极强的独孤蝉衣眼里,这不是示威是什么?赵戎这是想做大离的幕后太上皇想大摇大摆的骑在她头上摁喂并湿,而且说不得他直接更进一步,还想替死去的大离先帝好好照顾下她们这对孤儿寡母……
这个穿着惹人发笑绿衣服的汉子可以在三息之内,‘一步’跨至祭月山方圆十里内任意一处地方,宛若闪现出现在场上任何人的身旁,能随手摘下那人脑袋,在手里轻抛。
四面射来的明亮天光消失不见,似是一座明室突然吹灭灯火。
赵芊儿看也没看这个戎儿哥往日恭敬行礼的女子,不当回事,直接越过了她,拾阶上台,李白抱剑跟上……
和此时在场所有人表情一样,少年脸上也浮现出一些困惑神色。
赵芊儿与李白笔直走来。
少女脚步丝毫不停,直接超过了身旁的汉子。
然而只有独孤蝉衣自己知道,她此时直面下方不速登山者是何心境与感受。
一阵压制不住的哗然声起,然后又像是反应过来,气氛又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这单纯的少年刚抓住张会之的袖子,准备拉开他时,却发现身后原本嘈杂的气氛突然寂静了下来。
她加快脚步,来到李白与赵芊儿身前十步处,前者的称呼用了敬称,她实在不知道他姓什么。
这时,她正说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女子矜持微笑着,略歪头,瞧了眼赵芊儿二人的身后,“……咦,赵先生呢?”
让哀家滚开!他们不是冲哀家来的?他们要干嘛……
几息之间,独孤蝉衣反应过来,感觉她似是抓住了什么重要关键点,只是此时外表平静到可怕的赵芊儿并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机会。
哀家信了你的邪!什么二人那日的私下恩怨一笔勾销,什么封禅大礼结束之后就直接返回书院不想理会大离之事,什么累了不来参加庆祝典礼……你分明就是所图甚大……
祭月山方圆数十里,紫雾与流云皆碎。
……
十一月啦,来人,把小戎拖下去砍了,给兄弟们助助兴!
变长了,嘿嘿,冲冲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