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正思索着问题无聊间旁听的年轻儒生,忍不住嘴角抽了下,你他娘的都是些什么败家愿望?然而还不等他继续吐槽,只听见那个站岗的婴儿肥小离女压的很细的嗓音再次传来。他手撑着下巴,平静的倾听了起来。
然而某个镌刻铭文老修士一时手误,或者说懈怠了半分,省了懒,某个字并没有如实临摹出那位赵先生笔下,某个极生僻之字的几道笔画神韵来。
于是某刻,这个离天坛最近的婴儿肥小离女嘴里似是嘀咕了句什么,然后悄悄点点脑袋,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善良小狐狸,说服了自己不是偷鸡,只是把鸡带回去交个朋友,绝对不会流口水,做出对好朋友不义的事……
她听从这姐姐们的吩咐,监察着四周,似乎并不觉得这大半夜在冰冷秋风中站岗,是苦差事。
只独独剩下山顶东侧,铭刻报天之功文字的悬崖处,这最后一处地方,即将于不久后的凌晨竣工。
“月亮月亮,住天上的月亮……保佑阿婆能记性不好,保佑阿姐能更小气巴巴,气量比黄豆还小,保佑家里的狗子能性子急些,越急越好……”
此时,赵戎暂时将对某位古板女子反常操作的忧虑抛去脑后,听到了“狗急跳墙”的新操作,他微微吸了口凉气。
“喂,你家狗子能跳的那么高,剩余的腿八成也要摔断。”
山顶众人又加起了班来。
年轻儒生揉了揉脸庞,认真想了想,忽然出声:
随后,婴儿肥小离女悄悄合拢双手,闭目朝上方明月许愿,脆声唤道:
于是便只好抹去铭文,重刻。
应该是新晋为弦月离女不久的小姑娘,白皙额间,点缀这一道似乎精心挑选打扮的红色钿额贴。
瞪来瞪去属实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只不过,这小离女却是不知道,她站岗划水都要找个大半天的借口之时。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座天坛某级台阶上,正有一个年轻儒生斜着眼,瞅着她,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的……
不过很快,这婴儿肥小离女,似乎是也发现了她这被姐姐们安排的差事,确实有点冷门无聊,处于边缘,不是什么重要活计。
今夜难眠,便上山发呆的赵戎,坐在天坛的最下面一级台阶上,眼下忍不住嘴角微微翘起,觉得这丫头脑袋有点拎不清,话说,你独孤氏办的乐坊司是怎么选的人……
随后他便转身,走去了远处人少的天坛上,掀了掀衣摆,一屁股坐在了天坛最下面一级台阶上,安静等待了起来,似是面朝着东侧悬崖方向,没有再出声言语……
那位赵小先生也看不出具体心情好坏,他只是面色平静的伸手指了指,轻声吩咐句后,又认真道了声“再幸苦幸苦诸位同僚在下陪诸君一起”。
然而还没等他笑这傻乎乎小离女多久,顷刻间,这小丫头语气突然低落了下来:“愿望是真滴不多,月亮月亮,你应该能实现吧,给个爽快话行不,磨磨唧唧的有什么意思,就算我……算我求求你了……阿婆年纪那么大了,亲人只剩我与阿姐,现在我不在了,阿婆要是记性再差一些,把我忘了就好了。”
她稚音严肃,一本正经:“月亮啊月亮,乐坊司的姐姐们都说,这处山顶是离你最近的地方,哎呀,我总算逮到你了,我就这么点简单愿望,你要是都不能满足,我看你现不现世?呸,真丢人,等我以后跟着娘娘与姐姐们上去了,我看你丑啵……”
天坛旁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婴儿肥小离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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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点短……兄弟们,听君一席话,下一句是什么,嗯,就是下一章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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