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意外失控的马车
“会之兄,你们御史台不是被太后吩咐,留守要寒京吗。”
“子瑜兄,在下已经辞去了御史官职,这一趟跟来,去祭月山,除了亲眼见证一下陛下受命于天的盛况外,在下想要替先帝守陵。”
车水马龙的官道旁,一个高瘦儒生翻身下马,朝一位年轻儒生回礼后,解释道。
“前几日提交的辞呈,太后娘娘已经批准。在下往后三年……要常住祭月山下了。先帝隆恩,实在难以忘怀。”
“原来如此。”
赵戎点头。
张会之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两辆马车。
“之前北上来独幽城的路上,经过的一个王朝,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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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戎一笑,拱手回礼,然后目光多扫了眼那些残疾的凄苦老仆。
这时,马车之内几个被震道歪倒老仆,呻吟声渐大,应该是摔痛了。
铺好了桌布,摆好了两张凳子。
赵戎转头看了眼南边大魏方向。
电光火石之间,他袖子里滑下一片红火的枫叶,被左手接过,欲要抛出。
他回过头,平静道:
“子……子瑜兄?”
赵戎点头,袖子下的左手,将那片晏先生给的红枫叶收起。
从来如此。
后者看了看左右,轻轻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那匹马。
至于场上可能存在的一些蛛丝马迹,一些不对劲的异常……这些都不归他管,让赵小子自己去找。
赵戎忍不住多瞧了他眼,拱拱手。
而它所拉的沉重马车则是……保持着四十五度角的侧倾,四只车轮只有两只轮子触底,另外两只轮子翘起。
也不能怪他们没有见识,而是之前赵戎在他们面前的形象,都是一个穿着儒衫抄着袖子的斯文青年,身子纤瘦高高的,与这沉重巨大的马车比,简直就是大象与竹竿。
正在这时,一道嘶吟声骤响!
刚刚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赵戎见状,两手并用,扶住这巨大马车,“砰”的一声重响,平稳的让它回正了。
另一辆马车上。
张会之认真叮嘱了句,不由分说的当头带着其他人进马车救人了。
怎么回事?赵戎来不及皱眉细思。
“这酒水是家中一位老仆酿的,手艺很好……”
而且隐隐还有异类妖族的体魄加成。
“此行带了拙荆与犬子一起,还有一些…府内的老伯们。拙荆体弱易病,要贴身看护,犬子年幼愚笨,得带在身边督促。”
整辆马车保持着这明明不会平衡的侧倾姿势,静止在了远处。
找出来。
“赵兄,小喝一杯如何?”
年轻儒生摇摇头,没有细说。
“你那位侍从要不要一起坐下喝杯?”
不远处,遵守侍卫职业操守的抱剑汉子换了只手抱剑。
另一辆载有老仆的马车内,残疾老仆们各司其职。
张会之挡了挡嘴,小声道:“子瑜兄,皇陵一事涉及皇族龙脉气运,修建在祭月山某处的事,之前算是半桩隐秘,而且先帝有古贤君之风,很早就提倡薄葬简丧,不可大张旗鼓,劳民伤财。所以皇陵一事知道的人很少……
同时,他忍不住吸气,上下打量着他稳稳撑车的那只手。
张会之垂目看了眼桌案上的菜肴,轻声道。
搜寻出周围有没有修为让他觉得“危险”的修士偷偷摸摸隐藏。
她并没有提过,也不知是忘了,还是觉得大离先帝安葬皇陵的事情与封禅大典关系不大,便没和他说。
与此同时,年轻儒生眼神一凝,右手猛的往前一擒,刹那间按在了马头上,然后大手一挥,用巧力把马头往右边一引!烈马的身子正好擦他而过。
年轻儒生抬目瞧了样晴朗的天气,一笑:“自无不可。”
它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下一秒不顾一切的失控前奔。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老天爷。
前方的大队伍停下。
后者正抱剑转头,端详着周围更远处的地方。
他没等后者先喝,而是端起酒杯,没有犹豫,直接仰首,倾杯而尽。
李白和那两辆马车在他们身后慢慢跟着。
而三息过后,场上陷入了死一半的寂静。
年轻儒生安之若素的喝酒,偶尔看一眼远处龙棺。
年轻儒生微微皱眉。
赵戎与张会之对视一眼,便一齐下了马。
二人聊了没一会儿,官道上的队伍渐渐慢了下来,有将士策马传旨:“太后娘娘有令,就地休整,半时辰后起程……”
赵戎道了句,欲进马车看看那几位老仆。
张会之看见赵戎干净利落的喝酒,轻笑了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杀了。
“嘶,这酒不错。辣的有劲,嗯,有点像一位故友家乡那边的酒。”
走的并不快。
高瘦儒生点头,朝两辆马车那边吩咐了几句。
泰山压顶般朝身材消瘦的年轻儒生压去了……
李白不干其他弯弯绕绕的活,他只负责,出“力”。
他放下酒杯,面色好奇道。
眨眼间便要与他撞上。
赵戎笑着摇摇头,随意提起酒壶,倒了小杯酒水,也给身前的思齐书院师兄倒了杯。
“这次也是顺路来到祭月山入陵安葬……之前太后娘娘没与你说吗?嗯……应当是不想子瑜兄分神。咱们还是少谈此事为好。”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与马车倒地方向的侧壁正紧紧贴着。
张会之突然转头提议。
张会之袖子下的手一攥,连忙跑上前去,绕开了倾斜的马车。
张会之松了口气,关心道。
“子瑜兄,我来,你先别乱动,自己看看身上有没有伤着。”
有独眼老仆小心翼翼的取出些干粮吃,也有面容被火烧毁的老仆埋着脸,掏出了烟枪烟袋,吸了几口,不时咳嗽几声。
不多时,二位儒生分别了上马,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