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年轻儒生突然身子一松,蓦的抬起脑袋。“而且,我也会很看不起这样的赵子瑜。”
哪怕是刚刚,快被上一个他侵犯,无比心高气傲的她也没有丝毫害怕。
空气安静了片刻后,抿唇不语的他突然动了。
“我看见了。”
他脸色怔怔,眼睛一眨不眨,似在看着上方房梁,又似在凝视心湖。
他一字一句,语气依旧平静。
“她是离朝的摄政太后,母仪大离,地位尊贵,还是个年轻的俏寡妇,呵,一个刚丧夫的未亡人……这身份很刺激……至少是让我觉得刺激,前几天在那灵堂上看见她穿孝服的背影的时候,更甚。”
臂上的鲜血静静流着。
年轻儒生不知何时起,已经渐渐停下了动作。
独孤蝉衣颤动的眸光下移,只见那儿的地上,正安静的躺一枚无暇的白玉牌,与一只绣功笨拙粗糙的香囊……
亭内无人应答。
原本躺趴在他腿上的独孤蝉衣刚解脱开纤手,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所以这一次,本公子明心见性后的选择是……不能做老色批,嗯,虽然我知道自己其实是个老色批,但眼下不行。”
“我与她没有丝毫感情,今日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面,毫无情愫。”
他手肘撑着膝盖,两只大手并拢捂脸,不顾左手掌赤红的鲜血,来回用力搓揉着脸庞。
“我之前不该压着它。”
心湖魔龙乱舞。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这个儒生又变了。
独孤蝉衣眼睛上翻着,神色有些怔然,某刻悄悄松开了牙,娇躯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他坐在凳子上,抱头卷曲着身子,身体时而紧绷,时而松垮,这两种状态的空隙间,也会伴随着一阵阵莫名的抽搐。
没有一丝要疯狂的迹象。
他没说话。
年轻儒生笑了,开心畅快的笑了。
右手的手臂鲜血淋漓,染红了大半手臂……
“就像你曾经说的,就算是坠入魔道,也得明明白白,必须是我的选择,而不是被迫。”
他此刻正转着头,看着旁边的某处地面。
亭内,赵戎睁大了眼睛,眼神直直的看着头顶的亭梁。
独孤蝉衣很确定。
她快意的高抬下巴,唇上新染的胭脂无比红艳,她杏目上翻,眸光桀骜的向他看去,下一秒,却突然睫毛一颤,有些怔住了。
语落,他静了静,笑道:
年轻儒生轻笑,在心湖内,坦然道:“我想上她。”
“前些天,我与青君与芊儿与清黛,可以毫无顾虑的放开欲望行欢,因为两情相悦,但是此时此刻,对独孤氏,我不能。”
左手在胸口衣物上擦了擦。
独孤蝉衣在不远处,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坐石凳上正双手抱头的年轻儒生。
没在意尖牙犹咬的右手,弯下腰来,左手探去,然而伸到中途又缩了回来。
他点头。
年轻儒生喘了几口气,然后语气无比炙热道:“我想拥有她,狠狠的去占有,一寸一寸的霸占,全是我的。”
然后年轻儒生垂首,染血的十指插进了浓密乌发中。
他轻声。
一条条湖底的恶龙,猖獗狂躁的翻腾着。
然而,他的此时此刻的外表状态,却是古井无波。
目光静静看着她。
在某年轻儒生声落之后。
心湖内安静了片刻。
有剑灵颔首。
“善。”
(ps:外面天都亮了,终于通宵码完了这段……呜呜呜,怕兄弟们断章难受。晚安,好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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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