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否则哀家就是拼了这女子名誉不要,也要千里迢迢赶去林麓书院,向山长先生们告发你!”
他先是捏住她的鼻子,然后趁她张开檀口呼吸,将手帕往里塞,然而正在这时,趁着赵戎没扶稳的刹那,独孤蝉衣螓首一甩,将赵戎的右手猛的撞开。“等等,你别过来。”
她面色惊恐,语气无比的不可思议,然而女子的话还没说完,赵戎便又是一巴掌扬起,啪的一声打断了她的嗔声。
他后退连连,警告道:“离本公子远点!”
“算哀家命苦,暂且吃了这次暗亏……你快走,别再待下去了,下人们等就要来,撞见了这一幕如何是好?“呜呜可怜哀家与陛下的这次封禅之礼,还得你来主持,哀家可以原谅了你……你现在出去,以后再见面,哀家不会找你麻烦,就当无事发生,恢复如初,你也不准在外面提今日之事!”
“听说,娘娘您善舞,腰肢纤韧,属大离第一?嗯,那等会在下可得仔细研究研究,也请娘娘不吝赐教。”说着,一路攀岩折。
独孤蝉衣垂目,“……嗯,是哀家思考欠佳了些。但,但这也是不是你这小人冒犯的理由!”
赵戎笑了。
“压不住了,不压了,归,老子不是圣人,能一天到晚压制所有欲念,相反,它们反而越积越多,都快疯了……去他娘的明心见性,要老子压一辈子不成?!那以后和青君小小在一起,也当圣人君子?呵,老子不想玩了,爱谁谁……”
年轻儒生平淡的瞥了眼不远处地上的玉制品。
那双眼睛也闭上了。
独孤蝉衣缩着身子,蒙在被褥里。
“你这无耻儒生,休要逞口舌之利,哀家今日算是看透了你,摆了,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如何,这次权当是买个教训,今后再也不相信任何男子,特别是道貌盎然的儒生……”
“!!!”
某人忽道。
说着,他突然大手一伸,将女子蒙着的被褥猛的掀开。
他低头瞧了瞧,平静摇头,“呵,原来就这么点大啊,格局小了。来个格局大的。”
赵戎微笑着揉了揉,然后仔仔细细的测量了下冠绝大离的纤腰,“咦,确实很细,一手就能掌控,盈盈一握,古人诚不欺我。”认真赏鉴着,就像收藏家在面对一件绝世珍品,无比感兴趣的把玩。
独孤蝉衣顿时心头来气,玉手一挥,蛮横任性的一巴掌拍了上去。
独孤蝉衣银牙咬碎,事关她保持至今的明洁,哪里容许这等臭男人玷污,之前她也从未遇到这样敢开她玩笑的男子,一时之间,俏脸涨红,冲上前去,哪里听的见劝告。
“你干嘛!你敢!别碰哀家……啊——!”
然后。
只是在闭上的刹那间,似乎隐现红光。
赵戎没有转头去看丝毫,按住这位绝美未亡人的螓首,继续去用手帕去堵嘴。
她忽然语气恨恨:“但哀家那曾想到,竟是看错了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堂堂林麓书院竟派了个无耻儒生来,利用了哀家的信任与仰慕,不仅玷污哀家清白,还强制胁迫哀家……呜呜呜。”
赵戎皱眉后撤。
赵戎微怔,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
独孤蝉衣身子忍不住颤抖,拼命蹬脚后退,眼前这儒生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而此时此刻,心湖深处,有恶龙悄然抬头:
“唔——!你……你怎么敢!你完了…啊!”
独孤蝉衣杏目瞪圆,咬牙切齿,羞恼之际,都忘了此刻的她已经不再负当初绝代天骄的修为,她抓起另一只绣鞋,扑了上去,要和某人拼命。
赵戎突然闭目,又深呼吸一口气,后退警告道:“你别过来!本公子很难保证接下来会继续清醒……”
她眼圈通红,呜呜声绝望伤心。
独孤蝉衣的身子渐渐僵住,一番折腾不仅无果,还累的快喘不过气,又还被揉成团的手帕逐渐塞满了嘴。
“不听话是吧。”
他紧搂着这个挣扎的绝美未亡人,低首,将鼻子埋进了她的散乱长发里。
他悠哉悠哉的挽起了两只袖子。
“唔唔唔。”但是独孤蝉衣却紧紧抿唇,面色惊恐,死活也不让,甚至乘机扭头去咬他的手腕,一旦咬到,估计得掉块肉下来。
某剑灵似是沉睡,又似是冷眼旁观。
“不愧是娘娘,这一番言语,真是很有讲究,把什么话都说给尽了。”
随着她娇躯贴近,美好的春光隐隐,赵戎之前一直压制平静的心湖,顿时又猛然荡起了波澜。
“意思就是娘娘是装糊涂的高手,不过可惜遇到了本公子,嗯,我也挺喜欢装糊涂的,但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
心湖之水沸腾了,无数水四溅而起。
她青丝湿漉漉的,混着处子似的体香与稀有的香料味。
独孤蝉衣面色愣住,杏目圆睁。
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但是在她眼里,他却是瞬间由内而外的变得不同了。
那一日由一滴心湖之水所见过的万千邪异魔龙,似是在他的心湖之底抬首,一头头恶龙狰狞翻身。
“所以,如果照你这说法,你选了这场合见面,又如此亲密熟络……那我觉得就一种可能了。呵,娘娘为了封禅大礼,确实很拼,竟然都亲自下场以身饲虎了。”
“娘娘刚刚语气倒是挺自来熟的,一见面,就叫本公子过来帮你,不知道的,嗯,还以为是什么呢。”
赵戎不语,平静的返回,伸手一拉,先是猛的把她抱进怀里。
下一秒,年轻儒生突然停止了前进,他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嗯,让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却还是乱扔,不听话是吧,行,我来……替你物归原主。”
啪————!空气安静了会儿。
赵戎轻轻摇头。
一时之间,往日里阳光明媚的心湖内光线暗淡,群龙乱舞。
“嗯与某人比却是很不禁打,呵,在这里来见本公子,还说不是刻意?行,那就如娘娘所愿。”
手上正抓着刚刚她扔来的华贵毛巾与彩色缎带。
这处隐蔽园林内除了身份悬殊的二人外,再无他人。
若从此刻的天上往下看去。
这一座独属于大离太后、象征着无上威严权利的广寒宫,亦是空寂无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