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未知考核,严防死守
赵戎其实对于顾抑武论人家教的话,是并不赞同的。
不过奈何他现在和顾抑武是统一战线,总不能拉后腿。
所以又被代表了。
结果……
此刻的楼台水榭中。
一老两少,三个男子之间暂时有些沉默。
除了不远处传来的沉闷钟声。
所以说,孟正君打小报告的小本本就类似于参考物,最后会摆在山长的桌案上,作为山长的参考?嗯,所以本公子上回被她记名,名字也算是落入过哪位陌生山长的眼里了?话说,赘婿能不能加点分,听说是书院千年以来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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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朱幽容正在‘豪放’中,又没有束胸,这丫头在给她争取束胸的时间……
……
赵戎挑眉,“打给谁?老祭酒?”
因为其中大多数人,是在林麓书院内劳动了一辈子,值得尊敬。
赵戎想了想,把这个’不过分’的想法和表情恹恹的顾抑武讲了讲,后者顿时精神起来,眉欢眼笑的赞同。
没事多去端茶倒水,混混眼熟,说不定还能碰到久违露面的山长呢。
姓孟的老人依旧四平八稳的坐着,手上的鱼竿纹丝不动。
赵戎和顾抑武分开后,略微思索,便向书院东南角走去。
赵戎眉头一松一皱:那现在怎么办?尴尬症都犯了。
顾抑武在一旁悄悄却仔细的瞅着这一老一少,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笑了。
他看了眼表情平静的赵戎,嘀咕句,“祭酒你怎么说,我怎么觉得更慌了,这至少得去的一人就是我啊……”
老人家哪里是把祭酒当主业,赵戎看来,用挂职来形容更贴切。
哪里有什么绝对的痛苦和幸福。
咚咚咚——!还是没有声音。
即使是刚过腾出一只手,略微教训了下旁边两个兴致匆匆跑来告他女儿的状,并且还吐槽他没有教好的学子。
门内的脚步声有些匆忙。
顾抑武脸顿时一黑。
赵戎是一向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的。
旋即,孟老祭酒转头看着二人,语气难得有些严肃起来。
顾抑武眼睛一闭:哎,等死算了。
他回忆了一番,“说起来,老夫任期内,还没开除过哪位墨池学子呢。”
“一般都是他们自己主动去退学的。”孟老祭酒打断道。
大多数时间,都是约一些书院内的好友,大多是老人,一起钓鱼、下棋之类的。
孟老祭酒有些谈性,布满皱纹的脸庞皱起,笑眯眯道:
有气质儒雅的的老者背着鱼竿袋,停步回礼。
“……小兰……小兰……”
此刻,顾抑武的心,和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一样,也是拔凉拔凉的。
“有教无类,有人视为我们儒生的空话大话,天下其他书院其他儒生如何做的,老夫不知道,也不去管,那是文庙的事。但是在脚下这个墨池学馆,这座林麓书院,这就是与至圣先师一样大的理。”
有慈眉善目的老者提来一只小板凳,一小袋瓜子,笑容和蔼。
孟老祭酒笑骂一句,“你小子,这么点事都受不了,亏老夫还把你当作学院栋梁。年轻人,多遇到点事,斗一斗不挺有意思的。”
只是最近看他的眼神,和防贼一样的。
“月中大考,这回第一场便是礼艺,具体情况,这两天便会在学馆公布了。”
对于孟老祭酒的一些业余爱好,赵戎这些日子里的耳闻见闻,也让他大致清楚了。
顾抑武还欲再问,不过赵戎却已经开口。
静姿的声音传来,“在的在的,等会儿。”
赵戎和顾抑武见状,便更不再停留了。
怎么感觉她看赵戎的眼神,像是在看可能打豆豆的‘后爹’?赵戎眨眼,对于门内动静,也没什么隔门偷听的想法,直接抬手敲门。
刚刚他都没看清楚老人是怎么出手的。
这两天,先把一些事处理了……
后者笑道:“有猜到?”
只是下一秒,孟老祭酒慨然大气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回去的路上。
不过眼下肯定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顾抑武正在朝他使眼神。
“赵兄。”
二人对视一眼。
同时也被一些墨池学子笑称为,大佬云集之地。
顾抑武有些扭捏的插嘴,“老先生,那个,马上就礼艺大考了,孟学正她……我听说会派一些学子下山?”
他摆了摆手,“别提了,估计又要被扣分了,以前积累起的印象应该要损失个大半了。”
孟老祭酒摸了摸胡须,孩童似的乐呵起来。
他一笑,刹住了话。
孟老祭酒笑着摇头,“没事,老夫正好也在等几个钓友和棋友。”
这是和……读书种子有关?能让身边这个正义堂学长十分在意的,估计也只有这个了。
“子瑜啊,那个,虽说如此,但你以后要是和她吵架争执,不到紧要关头,还是先别把老夫抬出来,咳咳,你想想啊,底牌一般都是最后出的,可别天天挂在嘴边啊。”
他摇头,“没意思没意思。”
说不定,‘至少一个人’就是他一个。
赵戎嘴角一抽,算是明白了些什么。
说什么刚挖完土,要去洗手,马上开门。
赵戎嘴角一抽,随后忍俊不禁。
赵戎突然想起了某事,转头好奇道:“对了,之前没见听潮轩前,那人训斥你时,掏出的那个小册子是何物?我看她在上面记记写写。”
赵戎想了想,再抬手。
站在门前的赵戎,听到了门内的院子里,有些动静。
他放弃了侥幸,作最坏准备。
加点分不过份吧,山长。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一柱香。
不过,这大多是善意的调笑话。
赵戎瞧了眼孟老祭酒的表情,脑海里大致勾勒出了老人家在家中的地位了……
鱼怀瑾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戎传话道:“喂,静姿在吗?我是赵子瑜,找你家先生。”
赵戎看了眼顾抑武的脸色,若有所思。
顾抑武刚开始还松了口气,结果听到后面的‘稍微难’三字,又是一叹。
赵戎表情和语气同时到位,奉上马屁,“老先生高风亮节,体恤学子……”
“嗯,就像你们学堂的朱先生。老夫倒是喜欢这女娃的性子,现在这样教书写字养兰挺好的,只是有个老家伙……”
只是,还没等二人决定到底是跑还是降。
“寒门赘婿又如何,豪门贵子又怎样,来墨池学馆,便都是坐同一张席子,同一张桌子,谁高谁低,各凭本事。而先生学正祭酒,对待学子,亦是如此。”
“大离的事,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是具体是何,老夫现在还不能说。”
眉目传情,不对,传话。
都是对比出来的。
此时,赵戎转头看了看,身边经过几位老者们。
他挑了些能说的,沉吟道:“这事,之前小孟回书院的路上,途径旁边大离王朝时,就已经大致敲定了。不久前,大离又派人来请,请我们书院……”
顾抑武长叹一声,“山长。”
孟老祭酒顿了顿,看了眼身前两个竖耳倾听的年轻后生。是个高手,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