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茉莉香；青君特有的好闻体香，他小时候就已经熟悉了，不过现在这体香也是轻轻淡淡的；潜意识已经如他刚刚那般推演并确定了青君看见了小小。
赵戎轻轻点头。
赵戎想了想，很快便就较肯定的否认了这个可能。
屋内静悄悄的，归也没再出声打扰。
“你想多了，我……我在办正事。”
青君到底为何塞给他肚兜？是昨日上午“喂粥”后，听到他说难受，又提了夜里读书想喝热水之事，才临时决定的。
咳咳，这也太大胆些了吧，赵戎想想便觉得有点儿刺激，不过，她是浩然境修士，说不定有些其他术法手段。
暖香扑鼻。
首先是这沉香，味道太熏，容易留存并且盖过青君的体香。
与此同时，双腿麻木打摆，腰酸背痛之感一齐涌现身上。
还有一个细节，可以判断青君是不是昨日上午临时决定送肚兜给他。
只是后面这一次……赵戎嘴角微抽，当时他背对着青君上树摘山楂，离得不远，中途只要回头，便能看见树下的她，若青君是这时候宽衣解带取下纯白肚兜的……
在这儿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青君会不会是身上携带了几条备用的肚兜，这条纯白绣有莲的便是其中之一。
咚咚咚————
归转而冷笑：“谁稀罕这玩意儿，也就你们这些男子……中的龌龊之辈不嫌脏，把它当成个宝。”
并且她是已经引灵气入体的浩然境修士，娇躯是真正意义上的冰清玉洁。
反常……细节……反常……细节……对了，肚兜，青君的肚兜。
所以，只要青君是昨日临时下的决定，那这件莲纯白丝绸肚兜定是贴身穿过的无疑了。赵戎谨慎推断，想到这儿，他低头，埋鼻，认真“检查”了起来。
他们身上都有须弥物，确实可以携带不少东西，但是这涉及到一个习惯。
赵戎表情瞬间平静，他点了点头，认真道：“我觉得味道好极了，你呢？要不要也来闻一口，哦，抱歉，忘了你就是个魂，屁也闻不到一个。”
起先，赵戎先入为主的以为，青君是在昨日来找他以前，便做足了准备，比如那碗能沸腾赵戎体内先天元气的“莲子糯米粥”，比如这件给他深夜御寒排忧的莲纯白肚兜。
归鄙视道：“你什么你？”
东篱小筑，东角的竹栏篱笆处，贾腾鹰正弯着腰，手拿着瓢子，舀着水缸里储存的雨水，浇洒秋菊。
赵戎又揉了揉皱起的眉心，轻轻嘘了口气，安静细思。
还是……看见他的心湖所想，洞察了那些“念头”！因为这这些包含了“小小之事”的念头之中，近来的两个心心念念的。
赵戎很像给自己一巴掌，净想些有的没的，结果现在好了，青君将给他御寒解渴的“秋衣”送来了，他又心神失守的连冲脉都出问题了，现在拿着“秋衣”干瞪眼。
青君又不是喜欢看乱七八糟才子佳人书籍的小小，有时候嘴里冒出来的一些莫名的词汇与奇怪的玩法，简直是虎狼之词，让赵戎都瞠目结舌，自愧不如，然后便将小小一按，家法处置几下，等她泪眼婆娑，委屈认错，他就严刑逼供道快说是从哪里学来的，你个笨丫头懂这么多，赵郎我很慌啊……
而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第二日清晨，鸟声如洗。
一个，便是喝蜂蜜水已经解不了太多渴了，想要向青君好好请教下她织秋衣的针线女红，想要青君像小小那样，为他素手丈量，织一件大小合适的暖和秋衣……
是洞察了那个包含了小小的念头，特意将肚兜送了来，隐隐给他的警告？还是真的没想那么多的体贴行为？
毕竟，它只是依照事物发展的线索而进行逻辑推衍的潜意识念头，而不是他真了了未卜先知的奇异神通。
一阵香氛扑面。
他感觉似乎更拿不准这肚兜到底是不是青君昨日所穿的了。
赵戎没有理归，又抬手仔细嗅了几口，旋即沉思了起来。
赵戎现在想知道，青君反常的将这件贴身小衣塞给他，到底是在太清府预先就准备好的，还是临时下了决定，直接从身上摘下来给他的？弄清这个细节，可以解释现在的所有问题，包括她是否看了他的心湖，甚至于心湖之中看见了小小。
话说这个笨娘子怎么会御夫失败的，夫君我都这么听话了，她现在看起来也是很冰雪聪明的啊……
青君没有出现在他视野中的这两次时机，都很有可能，现在想来，赵戎突然觉得，她若是想要暂时支开他，确实容易，只需眼巴巴的瞧着他，娇憨一句“甜”，或是目光在野山楂上逗留片刻，他便会想也没想，去为她取。
贾腾鹰挠了挠头，“不知道，今日未见他早起，好像还在房内。”
还有一次，是二人起身返回，准备离开山林之时，赵戎记得当时正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林间，正好经过一片山楂树林，他看见了青君偏头看了好几次树上红彤彤的野山楂，便也不等她说，就去给她摘了，就像小时候二人在公爵府后山耍闹一样。
他揉了揉脸，刚刚从心湖之上中“水落石出”的那个念头，只是念头，而不一定是事物真正的答案。
不过后来，赵戎也想着这样也好，等过些日子，在书院安顿下来，步入正轨，就去找到小小。
那便是确定这件莲纯白肚兜是不是……被她昨日贴身穿过。
赵戎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还未到传说中的无垢琉璃之体，但也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印象之中，昨日上午，青君脱下肚兜的行事时机是有的，而且……是两次。
赵戎走神的思绪回转。
赵戎脸一黑：“我……”
归：“…………”
“嘶……”
他一时之间又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原味了。
反常，细节……
这个念头的内在推衍逻辑在哪？
赵戎本以为是娘子贴心，可现在看来，送肚兜一点也不贴心，因为青君既然准备了让他气血旺盛的莲子粥，并且能预计到他这两日便要没有杂念的专心冲脉破镜，那为何还要送这个让他可能分神分精力的东西？并且，还羞人。
安静了片刻，归直接道：“本座当时藏起来了，没有看见。”
按照刚刚的推衍，这件贴身小衣应当是青君昨日上午临时决定送的，可是光是推衍，还不足以完全证明，要下定论还需要从细节处寻找些线索佐证。
一次是二人在山林间的破旧小院扔了勺子相互喂粥时，她突然说有些甜腻，当时的他想也没想便去给青君找清泉去了，主要是身上须弥物中携带的水，放了太久，哪里舍得让娘子喝。
赵戎微微喘着气道：“玉树兄，腾鹰兄，晨安。”
范玉树见状，眉头顿皱，他长叹一声，跺脚捶拳：
“子瑜啊子瑜，你这，你这，为兄我知道弟妹昨日来了，你有些控制不住，但是……但是做事要节制一点啊。”
赵戎：“…………”
又水了一章，还欠一章……没忘，呜呜呜。（今天无了，大伙晚安，早点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