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程橙挤出微笑，“麻烦周律师告诉他，我想考虑两天，也正好看看这份协议。”

原来真的是他……

程橙紧紧握着手机，周律师后来还说了什么，她已经不清楚了，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字：离婚！

她最起码要争取两日的时间，看看莫大哥和莫家是怎么安排的。

手里的文件齐刷刷的掉落在地，同时落在地上的，还有她的心。

律师犹豫了一下，才坚定回答，“是的。”

如今闹到要离婚的地步，莫家是不是会怪她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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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哑然苦笑，深吸一口气，再次拨通了周律师的电话：“我现在有空，你过来吧。”

楼下咖啡厅。

这一天，还是来了。

周律师把离婚协议拿了出来，非常专业的说，“厉太太可以先拿回去看看，如果您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可以跟我联系。”

如此一来，程橙便再无可欺骗自己的借口。

她还以为，至少不会这么快……

明知道会有这一天，明明知道，这场戏终究会有自己落幕的那一天，那她此刻又为什么会难受？

她没能帮助莫念念留住这段婚姻，也没有这个能耐让厉北川喜欢上自己。

可她真的尽力了……

“因为什么？”

“因为……厉先生似乎非常着急。”

律师的话，成功在程橙的心里补上一刀。

程橙愣了好一会，才笑道，“哦，是吗？那我……尽快。”

她想，她的笑容一定很难看，不然律师的眼神怎么会噙着满满的同情呢？

他是在同情一个即将被离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