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认识的大人物倒确实不少,他口中所说的那位龙大师,竟也是一位高级药师,而且龙大师所在的香行,就是在那繁华至极,天子脚下的汴京城那边,也一样有分号存在。
被汪槐请来做担保的几个人之中,除了龙大师,还有三位来自其他县里,身份也都是大药师。
几个人过来一听祁瑶枫跟汪槐的赌注,就用一种很不赞同给的目光看了前者一眼。
一个跟汪槐关系不是很好的药师就讽刺起来,说他定是看中了这小姑娘的香木方子,知道他徒儿赢定了还故意设下这样的圈套让人家小姑娘跳进去,道汪槐为老不尊,竟连一个小姑娘都骗。
就连那位龙大师听闻祁瑶枫跟汪槐的赌注,也是微微蹙眉,暗道以汪槐的身份竟去跟一小姑娘打赌,想骗人家的香方子真是失了身份。
于是他就说了两句,劝眼前这个小姑娘若是得罪了汪大药师,就给道个歉陪个礼,这赌就不要了吧。
同时也免得他们这几位被汪槐请来当证人的也被人背地里暗讽说他们加起来都快要二百岁的老人还去欺负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要真传出去了他们的老脸可都丢光了,但是汪槐的面子他们又不得不给,所以只能劝这小姑娘放弃赌约跟汪槐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汪槐虽说最近几件事闹得名声不大好,但他本事确实是很不错的,而且他的那个徒儿叶晨也确实是制香天赋极高的年轻之辈,在这场蕴香大赛中,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有几分猜测,不出意外第一就非汪槐的徒儿叶晨所属,所以对于这场比赛龙大师几人是很不看好眼前这小姑娘的。
汪槐接到她的挑衅,嗤笑了声,朝着几个证人拱手道,“龙大师,你们这下子可挺清楚了?若不是殷姑娘硬要跟我晨儿切磋,我岂会去自降身份答应了她,还去劳烦你们过来当见证,这么多年交情,难道你们还信不过老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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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槐这老家伙放得下脸面去欺负这小娘子,他们几个可还要脸呢。
汪槐身前这位一身白袍,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子听了他师父的话,笑了两声,讽刺道,“这年头,连个黄毛丫头都这么嚣张,敢对师父这么不敬,师父您放心好了,晨儿定会将她身上的药方拿到手,给您作为今年大寿的特别礼物的!”叶晨信息十足的说道。
汪槐达到目的,便走了,临走前告诉祁瑶枫她跟他徒儿的比赛就快轮到了,不要乱跑出了什么意外。
听了祁瑶枫刚刚说她师父厉害的话,汪槐老眼撩了眼她,心里冷笑,她若是真的有位不亚于自己的药师,那在这方圆千里的他们早就听说了,那种存在岂会是碌碌无名之辈。
祁瑶枫笑了笑跟他道谢,说劳烦了。
于是赌约书一人一份就这样定下来了。
祁瑶枫想想都想笑,这冤大头先是给师父坑了几千两,这次又白送了自己五千两,吃了教训还不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收敛一些,这样的冤大头送上门来不宰的话可就不是她的做事风格了。
做了见证,龙大师带着其他几人也就先去忙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来的都不是一般人,彼此之间拉拉关系这是必须的。
汪槐因想着祁瑶枫身上的香方子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此时心情甚好,面对龙大师等人那种耐人寻思的语气及眼神他也没跟以往那样去计较。
而整个过程,祁瑶枫脸上始终都带着淡淡的微笑,身上那股从容优雅的气质让几位大师都有些暗自点头。
祁瑶枫笑道,“人家要白送五千两银子给我们,我们要是不勉强收下的话可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