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夜色的氛围太过喧哗，或许是她的嗓音太轻以至于被掩盖，所以莫辰衍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只是厉寒川愤怒的低吼，然后便看到她拉着凌念转身似要走出来。这下子不只是那两人，就连凌念也是一惊，这是炸药包点燃之后变成火药桶的节奏？

他沉着声音开口，拦住了她准备离开的身影。

半夏蓦地厉吼一声。

厉寒川瞳眸一缩，下意识地抬手去扶她，可是在他之前，叶优然已经伸出了手，关切地低呼道：“二姐，你没事吧？”

拉着凌念的手，无视这两人，“念念，走了。”

说让他陪着，显然不可能，叶半夏不会找他。可要说让莫辰衍陪着……他也说不出口。

【厉寒川没手机么，我找他还需要打你电话？】

她闭了闭眼，看似是她拉着凌念，实际上却是她靠在凌念身上。

半夏眼底讽刺愈浓，脸上却冷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叶优然，你笑得都快面瘫了，省省吧！明明已经在我面前撒过泼了，还想扮演乖巧善良的好妹妹呢？”

“滚开，别碰我！”

半夏看了他一眼，讽刺地冷笑：“你会不会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凌念，你嘴巴放干净点！”

“念念，我们走吧。”

半夏冷冷斜她一眼，“厉寒川没手机么，我找他还需要打你电话？”

如果就这么让她走了，下一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时候？

刚才坐在沙发上还不觉得，现在脑袋越来越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叶优然以后，伴随着那股心悸和郁结的感觉，半夏只觉得这个地方让人呼吸不畅，只想快点离开。

韩枫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没办法拿叶半夏怎么样了，也不再自讨没趣，啐了一口掉头离开。

“叶半夏，你讨厌他恨他？”

厉寒川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黑眸紧紧盯着半夏的眼睛，“叶半夏，你讨厌我恨我都可以冲我来，何必让你朋友对优然出言不逊？”

熟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半夏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而转身却看着男人抿唇站在她身后，英俊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不深不浅的阴影，她眨眨眼，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莫辰衍薄唇勾起一丝淡弧，笑意却不达眼底，“半夏，回答我的问题。”

陆斯年啧了一声摇摇头，莫大总裁可真够霸道的，这是连恨的情绪都不让人有，非得把厉寒川这个名字从叶半夏心里彻底踢出去才肯罢休啊。

半夏咬着唇，放开凌念的手慢慢走到他面前，“不，没有。”

她脑袋晕乎乎的，索性往他肩上一歪，小声嘀咕，“只是跟看到苏染的时候一样，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