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不说看上去泛着旧，就是照片上的场景——她和厉寒川牵着手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旁，也已经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

那时候她和厉寒川刚刚在一起，正好碰上他们共同的初中母校校庆，厉寒川是学校的特邀嘉宾，她也陪着一起回去看了看。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身旁的厉寒川眉目温和……

往事悠悠浮现在眼前，记忆里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与她眼前的照片重叠。

半夏微微凝着眸光，安静的脸蛋上神色有些悠远。

只是莫名地，心脏的地方没有那种很强烈的疼痛抑或窒息的感觉传来，明明不久前还如芒刺在心，然而现在回首，却只是觉得有些怅然，类似大浪过后归结于平静的寂然空洞。

莹白纤细的手指抚过那张旧照片，外面的阳光通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窗倾泻进来，女人皱了皱眉，眼圈下笼罩着淡淡的阴影，关注点明显已经被转移。

可是莫辰衍怎么会有这照片？

明明那一天，连她和厉寒川自己也没有拍过照。

“……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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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服务生热情来迎，带她走到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下。

莫辰衍看着她，“什么事？”

“请他喝酒？”

支着脑袋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影，右手滑开手机拨通了念念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接起。

手上蓦地一用力。

莫辰衍转身看着她，冷峻的眉目间没有苏染预料中那种失望抑或怜惜，唯有满满的漠然。

半夏看着屏幕叹了声气，又点了块芝士蛋糕过来。

【亲爱的，我现在有点事不能过来，抱歉让你白跑一趟，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你出不出国跟我有关系？”

半夏要了杯橙汁，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曲谱亦摆回原处。

而且这个角度，分明是……偷拍。

“那怎么行，我……我非常乐意，咳，这种事情我还是自己来吧……嗳你抓着我干什么呀，喂，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教你如何信守承诺。”

夜色，一般情况下，她们不去那里——除了她前阵子不得已在那里工作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即便没有看时间也觉得凌念已经迟到了，才翻开手机看了一眼。

百无聊赖，心思还不由自主地那张照片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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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迈出长腿朝她靠近一步，阴沉着脸唇角徐徐扯出一丝冷弧，“男人女人？”

凌念干笑两声，“当，当然是男人……”

眼角抽了抽，这是把她当男人了？

莫辰衍皱了皱眉，“没事是吗？”

可是当一个人被劫持的时候，还会有机会接电话？

半夏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耳边还回荡着凌念最后那一声嗲的发腻的吻别声。

哪来什么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