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半夏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好。”叶半夏点点头，顺从地跟在他身旁离开。

厉寒川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廊柱上望着天空的侧脸，透着深深寥落的气息，他脚步微微一顿，心口处传来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窒闷。

可是目光触及她身上那件西装外套，面色又陡然变得阴沉，眸光冷鸷。

出了夜色大门，叶半夏强撑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雷雨天的狂风几乎要把她吹倒。

“走吧。”

他们从来都是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水到渠成的感情没有经历任何的起伏波澜，可叶半夏从来都是认真地对他好，如果不是叶家出事，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平和地走下去。

黑色的宾利放慢速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门打开，男人英俊的容颜映入眼底。

叶半夏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开口，有些狐疑地拿眼角瞄了他一眼，迎来的却是蓦然拉停的刹车，她脸色一白，黑色的宾利却在此时于路边停下。

疏离，淡漠。

厉寒川在原地站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随后迈开长腿，一手插进裤袋拿出手机，接通之后，直接道：“查清楚，叶半夏和莫辰衍什么时候认识的。”

不意他会突然关心这个，叶半夏愣了一下，“我……还在准备。”

“你四处找人借钱，可叶氏垮了，你觉得还会有人冒险借给你？”

她闭了闭眼，转过身想去跟莫辰衍说一声“谢谢”，可在她开口之前，黑色的西装外套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莫辰衍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你现在身无分文，是打算踩着高跟鞋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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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衍开车很稳，叶半夏的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安全带，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一拧，幽暗的黑眸中掠过淡淡的沉邃。

几乎是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叶半夏的脊背就僵了一下。

莫辰衍视线掠过叶半夏身边的男人，淡淡的一眼，没什么特别的情绪，随后移回她身上，眉目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迈出修长的腿朝她走了过去。

“恩？”

……

莫辰衍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一支烟夹在指间，缭绕的白色烟雾逐渐在车厢里弥漫，衬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恍然。

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干净利落，不用想也知道他的外套去了哪里。

安静地坐了半天，就在叶半夏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掀开，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淡淡的面无表情地说着，徐徐吐出一个雾色的烟圈。

“一百万不算什么，但也不是人人都会这么慷慨的。”

叶半夏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可乍一听还是不由白了脸。

闭了闭眼，嗓音干涩，“所以莫少的意思呢？”

劝她放弃么？

不可能的，她绝对不可能放着寒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