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尔，“红酒不是这么喝的。”“嗯！过两天。”

南宫尧也仰头一饮而尽，望着远处的月『色』不说话。

换做以前，郁暖心必定感激涕零，毫不犹豫地和他离婚。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明知他们不可能有结果，却还是舍不得，割舍不掉对他的依恋。

他笑笑，与她碰杯。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坐了起来，不安地寻找他的身影，借着壁灯的光，看到南宫尧坐在『露』台上喝酒，赤脚走了过去，轻声问：“你……还不睡吗？”

他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比如现实。这些天，他之所以能以最真的面目面对她，是因为这里是巴黎。

“也许……”

“曾经后悔过，现在……不知道。就算后悔也没用吧，我们已经结婚了。”

……

“哦……是不是有心事？”

南宫尧知道她在逃避，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明知放手才是真正为她好，却放不了手。

“如果我说……只要你想离婚，我同意，你怎么看？你不是一直很想要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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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莫名觉得他有心事，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里，很美……如果能一直留在这，该有多好，可惜……马上就要回去了吧？”

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他可以不去考虑那么多，比如他们之间的利益牵扯，商业联姻。

南宫尧双目一暗，透出淡淡的沉痛。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每当想起，还是会如割肉蚀骨般，痛入骨髓。他低低“嗯”了声，“是！”

她原本想说，如果他不想提也没关系，却听见他说。

“我父亲是普通商人，母亲是家庭主『妇』，一家四口，虽然不富裕，但很温馨。有一次，我父亲从德国出差回来，我母亲去接他。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双亡。我认定这件事不只是意外，警方执意下了定论。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究竟是谁做的。”

“如果查出是人为，你会怎么做？”

“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的眼神愤恨，阴狠，毒辣，令郁暖心心惊肉跳，暗自希望只是个意外。

他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她不希望他再卷入复仇的漩涡，这只会让他更痛苦。生活并不只有商场的斗争和仇恨，他应该过得快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