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怀特夫人商量过了,等今年十二月她的女儿莫妮卡满14岁就和我结婚。”
男孩,现在可以说是少年了,正单手托腮坐在桌前,垂眼望着一尘不染的木质桌面。他突然用力张开五指,仔细打量着。自血祭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的身体也逐渐成长了一些,手指骨节变得更加明显,那个小瓶被挂在腰带上,里面晃荡的蓝色液体比一开始也仿佛增长了一丝。
格雷见主走了神,也就不再说话,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到时候带上她一起走。”少年的声音稍显低沉,似乎过了变声期,一下子如稚鸟落在大地,格雷问:“您要去哪?”
“我要去看看世界。”似乎是无意透露太多,话头就在这里打住了,换了一个方向,“对了,你帮我找一个可以读书的城镇,我们先去那里。”
“那……家族这边……”
少年站起身,伸出手拂过空气,笑起来:“不用担心,你只需要找好代理家主就行。”
莫妮卡被接走时还高高兴兴地和母亲挥手,可母亲却哭了。她只是个小女孩,顿时被吓得手足无措,扑进母亲怀里连声喊道:“妈妈你怎么了?不要哭了妈妈!”
怀特夫人抱着女儿泣不成声,最终来接人的护卫礼貌地催促:“请小姐尽快和我们回去吧,格雷老爷在等。”
“我知道,我知道了,”怀特夫人最后摸了摸自己那单纯又可怜的女儿,替她整理新做的衣裙,目送她上了马车,“莫妮卡,你要听话,以后可不能再淘气了,妈妈不能继续照顾你,你要乖乖的。”
莫妮卡似懂非懂。她穿着缀满宝石的小礼服,一头金发简直在发光,头顶原本的大蝴蝶结改成了颇具成熟意味的头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坐在车厢里看着母亲远去。
马车在街上疾驰,这一个月里死了不少人,镇上的居民一看到希尔家族的族徽就远远避开了,以至于这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庄园,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完毕,另一位主人公却不在,只是由女仆带着莫妮卡完成仪式。
她觉得很无聊,可是想到母亲的话还是忍耐了下来。不断有人对她说些什么,莫妮卡困了,这个时间她本应该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于是,她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醒,夫人,醒醒。”
她睡眼惺忪,睁开眼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庞,隐隐觉得有点熟悉。青年轻轻笑起来,一把将她抱起往里走,莫妮卡觉得他的怀里很温暖舒适,又一次睡过去。
莫妮卡不曾想过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
身材纤瘦的少年把青年压在身下吮吸乳尖,发出暧昧的水声,两人赤身裸体地交叠在一起,下体还紧紧相连,因为离得近,她清楚地看到肉刃是怎么插进屁股,又是怎么捣弄出汁的。青年无法聚焦的双眼倒映出她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你也一起吧。”
女孩呆愣在那,一动不动。
少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格雷立刻伸手搂住少年的脖颈专心致志地迎合,而后,那个少年转动如玉石般的面庞,用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了她一眼,她就失去了意识。
渐渐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又听不清楚,她好像看到了无数根巨大的弦交错在一起,头顶有阴影落下,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正在轻轻拨动白色的弦,只一下就让她迷失了自己……
“主,我们差不多要出发了。”格雷瞥了眼床上还在昏睡的莫妮卡,仍旧不明白为什么主一定要带上她。
“去把那两个人处理掉。”少年对着落地镜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怪模怪样的笑,似乎是不太满意,神色阴沉下来,“快去。”
格雷嗫嚅两句,终究不敢违背主的意愿,当即去处理了。那两个人都是熟人,一个是金,一个是兰斯,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由主指定被关在底下实验室里作为精神刺激的试验品。偏偏这两个都和他发生过关系,他不知道是不是主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染指,又无法开口问询,自从侍奉主以来,他对旁人的感情就慢慢淡漠了,看过去忠心耿耿的属下痛苦惨嚎竟然也无动于衷。
他满心满眼都是主,只有对主,才会有倾慕和爱欲,再见到半死不活的兰斯时宛如陌生人,对金就更别说了。血祭当场死了那么多人,金是处理尸体时在外围找到的,男孩留了一条命,于是他们什么都没问就直接把人带去了实验室,对外只是宣称到场的人都死了。
来到实验室那扇大门前,他突然停住了。格雷不想进去,或许是怕亲眼目睹“处理”,又或许是他还不是纯粹的信徒。他攥紧拳头对守在门口的守卫们说:“去把试验品处理掉。”把话语吐出来才终于好些了,格雷就在门口等着,直到听见逐渐低弱的惨叫。
往回走的路上他一直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手上没有沾染鲜血,好像这样就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可他的心中毫无波澜,不痛,也不痒。
“已经处理完了。”
少年总算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过身冲他微笑着说:“那就走吧,等到了新的地方你可以叫我希尔。”
格雷动了动眉,问:“那么名字是什么?”
“没有名字。”希尔的笑意味深长,“神无姓名,这只是一个代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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