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大人。”有人在门外轻轻叩门,“该请早了。”
实在是很轻的声响,纪惟却猛地惊醒,看着窗外尚且黑着的天色愣了几秒,才被又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叫回了神。他揉了揉突突跳动的额头,赤着身一边走去浴室,一边唤门外的副管家,“阿阅,进来吧。”
门外的人应了声,带着两个捧着漱具和制式套装的小奴鱼贯而入——这大抵是作为管家的最大好处之一了,不必清晨和一众侍奴挤去清洗室清理,也不必费心每日挑选讨主人欢心的衣着打扮。
纪惟迅速洗漱完,跪伏在浴室的地垫上,由着小奴将温热的灌肠液一点点导进体内,一边听祁阅捋一遍今日摞起来的事。
“早上主人要出行军部,主人的侍从官也已经到了,这周主人的行程需要您和侍从官大人交接一下……三日后是成家主的生日宴,您看下礼单的安排……”祁阅一边在纸上简短勾画,一边往下划拉,“照例的杂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哦,夫人晚些会从郁家回来,今晚的小家宴的细节需要您再核实一下……”
纪惟轻轻抬手打断了祁阅的汇报,扭身去接家宴单,“嗯,我先过一眼,等主人出行后你和我去会……嘶——”
腹腔被突然的动作刺激得绞痛难忍。纪惟看了眼墙上的钟,这才意识到后穴里的液体似乎已经远远超出平时的量。他转头看向身后,“还没到量么?”
捧着灌肠器的小奴是新来的。被管家大人一看,顿时战战兢兢,害怕地连带着插进穴里的器嘴都在抖,“惟、惟大人……呜……您、您、呜……是大少爷吩咐的……”
纪惟安抚了两句快要哭出来又说不清话的小奴,转向一旁的祁阅。
祁阅从善如流地接过小奴手里的灌肠器,免得器嘴掉出来管家大人要重受一遍苦,“您大概忘了,昨晚大少爷赏酒的时候您没含住,大少爷吩咐这周您早晚灌洗要比平日用多一倍的量,而且不许上肛塞。让您好好练练您那没用的、唔,没用的……”
熟稔如祁阅,也并不敢在顶头上司面前完全转述这些过分直白的话。纪惟摆手放过了老实腼腆的副管家,低头想要回忆几分细节却是记不大清了。昨天被玩得太凶,他到后来神智都不是很清醒。不过唯一确定的就是,连这些底层的小奴都知道他被大少爷罚了,刑室一顿侍主不周名头的鞭子大抵是逃不掉。
纪惟额头跳得愈发厉害,他深吸一口气夹紧臀肉来缓解腹中大量液体翻涌的胀痛,开口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时间紧,阿阅你把流速调快些吧,继续说。”
祁阅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并不需要无用的安慰和关心,把灌肠器的流速调到最大后就念起备忘录上的下一条,“两周后就是大少爷与沈家少爷的结姻仪式,具体的细节昨日我已经与您确认过了,上午训奴房的廖大人会送新一批的侍奴来,有您前几日要求的和适合服侍沈少爷的,需要您掌掌眼。”祁阅再次扫了眼单子,“就这些了。”
“行,你先去布置早餐吧,我还需要点时间,一会儿你带着人直接去主人门口就行。”祁阅看他鼓胀的腹部和满身满脸的冷汗,理解地躬身告辞,“那惟大人,我先去了。”
纪惟无力地挥手,又忍了几分钟,到时间后当着小奴的面缓缓排尽了屁股里的液体,早上的灌洗才算交差。快速冲了个澡,穿戴好熨烫笔直的套装,又将半长的头发扎起,紧赶慢赶地就往主卧跑,一番折腾到底是晚了些。
祁阅已经带着家主常用的脚踏和便器以及一贯捧着衣饰和文件的侍奴助理跪候在门外了,纪惟在两三步外跪下膝行过去。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下奴纪惟请主人安。”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些簌簌的响动和时晏临低沉的声音,“进。”
纪惟倾身推开门,带着身后的一行人跪行了进去服侍站在床边的男人。屋里挤了十余号人顿时变得忙碌,却又维持着十分的安静。时晏临半阖着眼听侍从官汇报今日的行程,纪惟弓着身站在他身后,展开衬衫为他穿上。还没来得及转到正面去扣纽扣,就听见时晏临问他,“今日怎么晚了两分钟?”
纪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应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继续碰上纽扣,垂头躬身十分温驯的姿态,老老实实地回答,“请主人恕罪,昨日下奴侍奉大少爷不周,早上被赏了教训,没算好时间晚了一些。”
时晏临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屋子里跟着静了两秒,看纪惟手上的动作不停,侍从官的声音才又响起。
袖扣之后是下半身的着装,纪惟捧着衬裤,示意一旁的便器上前。那器奴刚往前爬了两步,动作就被时晏临制止了,目光幽深的男人转头看向纪惟,“你来。”
纪惟愣了一下,便器地位低贱,自从他坐上管家的位置,已经有段日子没在一众人面前服侍时晏临晨尿了。他抿了抿唇,很快稳住心情,柔顺地跪下去用嘴褪下主人的内裤。
“下奴服侍您。”
好在侍候主人的各项记忆深入骨髓,纪惟有意讨好,侧了侧脸让弹出的半勃阴茎打到自己颊边,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时晏临并不喜欢早上发泄欲望在侍奴嘴里,于是纪惟只是半含住了那根热物不去刺激它,包裹住茎头轻柔地含吮。
茎头鼓起,大股大股腥臊又热烫的液体连绵不绝地冲进嘴里,纪惟收缩双颊,小口又快速地吞咽,没让那热液溅出一滴。等主人泄完了,他吸吮尽茎头里的一点余尿后接过侍奴递来的温热香汤漱了漱,又含了一口去清洁那根阴茎,用舌面裹着茎身舔蹭,如此重复了三次才俯身低头叩在男人脚边。
“下奴谢主人赏。”
时晏临没再说话,等纪惟服侍他穿好余下的衣饰后就径直走了出去,仿佛视纪惟如空气。纪惟刚想跟上,想起刚刚他的举动——不管起因是什么,家主大抵是要在众人面前敲打敲打他,于是他没敢起身,双手撑住地面,乖巧地爬行在主人身后,上身伏得很低,臀部高翘,像只卑顺的奴犬。
时晏临走得很快,纪惟守礼地抬首垂目,目光追随着主人晃动的裤脚。一路有路过的侍奴沿着墙边跪着行礼,对纪惟淫浪的姿态没有人露出半分不屑——毕竟能跟着爬在家主脚边,也是殊荣了。纪惟心里有点想笑,面上还是十分的驯顺,紧跟着时晏临爬到门口。他用嘴叼来早已备在一旁的皮鞋,又谄媚地用印着红痕的脸颊轻轻蹭男人的裤脚。“主人,下奴服侍您穿鞋。”
那只脚一下踩在了他的肩上,纪惟顺势往前送了送肩,伏得更低了些,好让他踩得更舒服。时晏临看他努力讨好的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提,“准了。”
纪惟小心觑着他的脸色,知道这关是过了。他仔细服侍男人穿好鞋,又为男人送上外套,才低下头又叩了下去。“下奴恭送主人。”
军装的男人带着三个侍从官走远了,纪惟才敢起身,转头就看见楼梯口懒懒散散站着个青年,一身西装穿得并不规整,随手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麦色脖颈上的银饰。
纪惟看见他,就觉得肚子疼,背上疼,哪都疼。没敢走太近就再次跪下行礼,“大少爷。”
时昕看他跪在大老远的地方没打算动,冷哼一声,自个慢悠悠地插着兜晃了过来。还似笑非笑地替他抱怨,“父亲真是心狠,以惟大人如今的地位,哪里需要做这些事?”
纪惟一听这大不敬又阴阳怪气的话眼皮一跳。他刚张口想回刺一句,想起这是人多眼杂的主门,又低头把话咽了回去。眼角往周围扫了一圈,他心下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大少爷说笑了,下奴能有什么地位,不过是听主人差遣的下贱玩意儿罢了,尽心侍奉主人是下奴的本分。”
他还气着早上那一肚子的灌肠液,不欲和时昕多说,于是伏下身,开口截断了话题,“您有什么要吩咐下奴的么?”
时昕盯着他垂下的头顶和脸颊边隐隐的红痕,良久才嗤笑道:“没劲。”
纪惟拿不准他想要做什么,只能跪在原地装死,等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才长呼出一口气。装了一肚子腥臊尿水,他也没胃口吃早餐了,准备直接去找祁阅商量小家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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