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蓝生走了后,林阿姨将红枣茶送了上来,路北让林阿姨回去休息,他自己来喂。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薛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着红枣茶,但几乎都是喝一半,吐掉一般。勉强喂了一点下肚后,路北又忙不迭的帮薛凝换了身衣服,又把房间里的暖气开高了点。
然后蹲在床边,一直守着薛凝,守到了天亮,连眼皮也不愿意眨一下。
一夜的担心、自责和愧疚,把这个男人折磨够呛。
路北的眼底一片乌青,嘴唇干的起皮,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憔悴。
隔几十分钟他便起身试试薛凝的体温,直到天已经大亮,薛凝的体温降了很多,他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稍稍落下。
林阿姨也担心了一夜没睡,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去厨房熬了粥。
路北给安易打了电话,交待了他今天不去公司,还吩咐了他去药店里买了药。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薛凝总算醒过来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苍白的脸色缓过来很多,她醒来后什么话也没说,林阿姨送上来的粥,她也二话不说吃了一碗。路北把安易买回来的药递到她嘴边,她也吃了。
只是,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说。吃完药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背对着路北,闭上了眼睛。
可薛凝越是这样平静,路北就越担心。想问她有没有事,想和她说话,可是嘴巴张开,却如鲠在喉,有再多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接下来几天,薛凝依旧是这副模样,从那天醒来后,一个字也没说过,面对林阿姨的关心,最多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偶尔露出一个笑,也是很勉强。
面对路北,更是视若无睹。路北每晚都会在薛凝的房间里守着她,薛凝从来没对他说一句话,甚至连点头或摇头都没有。她给他的永远只有沉默或后背。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生理期过去了,薛凝感觉身体差不多了,便决定去公司上班。
她起的很早,刻意避开了路北,自己搭地铁去的公司。
路北这些天白天在薛凝的房间里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就守在床边,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以至于薛凝什么时候起床的,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曾察觉,只是当他醒来,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那种恐惧再次像潮水一样覆盖在他的心头,他找遍了整个房间,浴室没有,阳台没有,哪里都没有。他慌忙冲下了楼,才从林阿姨那里得知薛凝去了公司。
林阿姨还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薛凝终于开口说话了,走之前吃了一碗粥,还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路北听到林阿姨的话,担心了一个多星期的心情,也好转了一些。
开口说话了就好。
因为薛凝醒来一直没说话,路北还特地打电话问了张蓝生,他说这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如果时间久了薛凝还是不愿意开口说话,最好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给读者的话:
两更,还有一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