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絮打心底觉得不适,褚重州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但他这人比汲镜山还要恶劣,越是察觉到温絮的不悦,越是要在他面前表演些什么。
褚重州当时新收了一个Sub,边池跟齐云震都坐在他的旁边,但他非要越过这两人邀请汲镜江在他的Sub身上使用一下新的散鞭。
温絮当时不动声色,但心里隐隐对汲镜山有些希翼,他不希望汲镜山在别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见到汲镜山接过工具时,温絮肉眼可见的情绪低了下去。
男孩背上的红痕在温絮眼中异常刺眼。
温絮扭头才发现褚重州直勾勾的盯着他,脸上的神情满是玩味。
他知道自己被褚重州耍了。
温絮根本没心思看公调,偏偏褚重州还要凑上来问他这场公调好看吗。
到底是公调还是指别的什么,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温絮盯着他说恶心至极,只有变态才喜欢看这种东西。
这话说出口可不止得罪褚重州,几乎是得罪这公调现场的所有人,褚重州似笑非笑的看向汲镜山,“不管管你家胆大包天的小狗?”
温絮在卡座上挨了一顿巴掌,回家又被抽了顿皮带,其实后面那顿是可以避免的,但温絮那天一直没有服软,他挨完打一整晚都背对着汲镜山睡觉。
其实哪怕汲镜山抱着他说两句软话,温絮都能顺着台阶下去,但对方没有,像是察觉不到他的反常。
抑或是对方不想分出精力来哄他。
他讨厌汲镜山当着众人的面教训他,但男人脾气上来的时候向来什么也不顾忌,温絮对他的期待值越高,那种落差感和委屈感就越强烈。
伴侣理所应当照顾对方的情绪,但金主不需要。
诸如此类的小事实在太多了。
温絮学会去迎合汲镜山的喜好,用一种讨喜、顺从的态度去取悦汲镜山,他发现只要将自己摆到正确的位置上,不对汲镜山抱有幻想,温絮根本感受不到半点伤心。
不管现在的汲镜山是虚情还是假意,温絮都已经不再需要了,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在那封信里了,这几年所有的情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给别人当情人到底是不光彩的,温絮不想再重复那样的生活了。
早上七点,温絮就被叫醒了。
秦介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今天刮了胡子年轻不少,但一身黑色西装再加上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瞧着比往日还要严肃。
阿姨准备了早餐,温絮早上一向没什么胃口,慢吞吞的开始撕吐司,基本每一口都得就着牛奶才能咽下去,被秦介江说了几句,才夹了一颗虾饺开始细嚼慢咽。
“要去你外公那儿?”
温絮没抬脑袋,这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因为他连许家的门都没进过。
“是的。”秦和深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回来。”
“晚饭前。”
秦介江嗯了一声,“早点回来。”
秦和深身上毕竟留着一半莘家的血,即便秦介江一向不许他跟莘家人走太近了,逢年过节他还是得回去看望长辈的。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秦家维持的很好,餐桌上再次安静了下来,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早餐。
这儿离许舒檀的墓不远,后座只有温絮跟秦介江,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后半途还是秦介江破天荒问了几句闲话,大概就是工作顺不顺心,拍戏累不累。
温絮也一一应答,随后气氛再次沉了下去。
许舒檀的慕下车还要走几步,温絮送了花磕了头,只听见秦介江在后头絮絮叨叨。
“檀檀,我带儿子过来看你了。”
温絮的动作顿了顿,他从未听过秦介江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同谁说过话。
从小到大他跟着秦介江来过很多次,温絮磕了头都要先回车上坐着,秦介江还要再待十几分钟,想必一些话不好意思当着儿子的面讲。
但秦介江今天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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