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果挨上软绵绵的床时，眼神涣散了一瞬。

他已经很久没有正正常常合过眼了，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耳边都是客人的恶心的笑声和父母的咒骂。

他还记得三年前踏进这个世界时决绝的状态，和现在有点像。正如他企盼的一样，自己在某一天顿悟，鼓起勇气再度重新开始。

进医院前，他把那张一直没舍得扔的电话卡扔进了医院门口的下水道。之前接客期间，他来医院做过许多次体检，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坐在这个位置，也是他第一次忐忑到手都在抖。

好在上天垂帘，他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席果很早就看到姜韫了，那个少年很好认，不单指他残疾的身体，而是指，他是席果上过的最干净的男孩，席果对他印象深刻。

他躲着姜韫，看他上了楼，瞥不见身影了，这才出来。

但他们还是见面了。

那人食髓知味，跟一只被喂了点奶的乳猫没什么两样。

他真干净，我在弄脏他。

席果想。

可是我也有一副很健康的身体。

我唯一有的就是这副健康的身体。

席果靠坐在床头，微合上眼，放纵自己神游了一阵。

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一双笔直白嫩的长腿从浴衣里伸出来，单脚踩在姜韫的阴茎上。

“你不上床？”席果瞥了眼轮椅。

姜韫咽了口口水，阴茎很快就胀起来，“等我。”

席果放轻力气，缓缓踩着：“好。”

他看着姜韫狼狈地抬起自己，把玩着自己的指尖：“我有点累，我让你出来一次，我想睡觉。”

姜韫点头，席果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第一次能在床上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他是服务者，从不是施恩者，角色对调的兴奋和疲惫到极致的身体两者相互撕扯。

他那双脚十分好看，感觉到脚下逐渐膨大后，脚跟一遍遍在阴茎上滑动，脚尖缓缓施力，朝着阴茎根部偏下的位置点踩。

姜韫今天穿着运动裤，席果有点可惜，他专门练过，会用脚趾解开对方的裤链，他很想让这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享受到最好的服务。

席果玩够了自己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又朦胧着瞥向别的地方。他似乎又在神游，但脚上的动作依旧连贯，踩到某处时还能听到对面男生的闷哼。

他又在犯错，犯一些以前和主顾在一起不会犯，也决不能犯的错。

他似乎有点报复性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性爱。

他坐起身子，两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脚也叠在姜韫的阴茎上。

席果狠狠一踩，姜韫爽里带了点疼，铃口迅速溢出前液。

“为什么来找我。”

他又踩下去。

“你很喜欢和我做爱吗？”

席果深吸一口气。

“我有什么好的？”

姜韫被他踩得说不出话，等回过神，那双漂亮的脚上流满了他的精液。

席果一只脚勾过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伸到姜韫脸前：“拿着，帮我擦干净。”

姜韫顺从地接过毛巾，捧起席果的脚，像对待珍宝一样细细擦拭。

“你很好。”他磕磕绊绊反反复复得地说，最后低着头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席果一脚把他踹开，他掀开柔软的被子，盖过头顶。

姜韫就听见他囔囔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

“没有下次。我要睡了，别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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